嫌棄地瞥了翠兒一眼,夏兒老早就知道這個丫頭的心腸是不好的,覺著她這次肯定也是故意的。
有了夏兒的幫扶,沈惟月這才卸下身上的東西,站在石桌旁氣喘吁吁地平復一下心情,隨後目光又直接瞪著依舊坐在一邊玩笑的翠兒。
見到沈惟月這是有生氣的樣子,翠兒這才轉身裝作是發現了什麼,將手中的瓜子隨手一放,臉上立刻露出抱歉的樣子,「沈姑娘,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怪也就怪在我那笑話實在是有些有趣了,竟光顧著笑,都沒看到您回來了,還拿了這麼多的東西。」
看她這般勞累的樣子,翠兒連忙上前用手帕幫她擦汗,隨後又在一邊煽風倒茶,忙得不亦樂乎。
見到方才翠兒明明就在不遠的地方站著,很明顯就是裝作聽不見的樣子,故意不過來幫忙的,沈惟月心知肚明,隨意瞥了一眼翠兒,「倒是聊得熱鬧,都不曾看著一邊有沒有來人。」
見到形勢不妙,當初和翠兒聊天的丫鬟連忙對沈惟月弓了一下身子,隨後立刻逃之夭夭。
緩緩把手收回,翠兒的眼神略微有點游離,尷尬一笑,不知應該如何狡辯。
「你說說,我們還真是有緣,先前就在淼兒的院子裡一塊工作,現在又在了一個院子,還真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妙不可言呢。」微微抬眸看了一下翠兒,眼神之中有些恨氣。
知道這翠兒可不是一個善茬,薛曉蘭在這春風得意之時,翠兒就有意陷害她,繞過她一次,沒想到現如今還是改不了這樣的脾氣。
坐在石凳上稍稍休息一會兒,沈惟月扭動了一下酸痛的肩膀,目光直視著翠兒。
沈惟月這明顯就是話裡有話,翠兒聽到之後連忙尷尬一笑,諂媚地走到沈惟月的身邊,「沈姑娘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哪能跟您相提並論呀,你可是柱國將軍府的義女,有將軍夫人和杜小姐撐腰,而我不過是個丫鬟而已。」
瞧著翠兒這扭捏做作的樣子,和剛才完全像是換了一個樣子,沈惟月看到不禁輕輕一笑,心中十分不屑,這種把戲,她當一個小職員的時候就見多了,見風使舵之人,一般也不會忠與任何一個人。
「還以為你是不知道呢。」在這樣的人面前,沈惟月可是沒有半點收斂,簡單的幾個字透露著霸氣。
難得一見沈惟月這眼神犀利的樣子,翠兒今日一見,身子都一震,連忙陪笑,雖然她嘴上看不起這樣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沈惟月,可這就是一個現實,就算是身為老王妃寵愛的人,現在被派到沈惟月的身邊來監視她,翠兒也不敢輕舉妄動。
看到翠兒這震驚的樣子,沈惟月緩緩起身,右手重重拍在她的肩膀上,繞著她走了半圈,「這身披孔雀毛的麻雀確實依舊是麻雀,可是人家至少還有根孔雀毛,至於那些沒有的可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