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爺,這深更半夜的,您來這邊做什麼?為何不休息?」見到還有和她一樣的奇葩人物到了這個點還不睡覺,好奇心很重的沈惟月忍不住打探一番,莫不是他也有什麼煩心的事?
餘光看了一眼沈惟月,衛煊直接將腿搭在椅子上,雙手背後由頭枕著,靠在柱子上,「沒什麼事,失眠而已,再說沈姑娘也不是在這裡,有什麼好奇怪的。」
還好沈惟月撤得及時,要不然衛煊剛才差點翹在她的身上。趕快跑到另一邊,依靠在和衛煊同一根柱子上,沈惟月也長嘆了一口氣。
真是不知應該如何評論這世間的緣分,腦海中一直想著的都是衛煊,正巧他也在這裡,還要打探她剛才想的什麼,這可實在讓沈惟月有些為難了,她總不能腦海中全都是這個和她靠在同一根柱子上的衛煊吧。
見沈惟月在一邊久久不回答,衛煊也沒有繼續詢問下去,而是望著一輪明月,輕嘆一口氣,「沈惟月,如若,如若你是阿月的話,你會不會記恨本王和老王妃,會不會記仇?」
一直想著將阿月找到,總是看到淼兒缺少母親的陪伴,衛煊也覺著十分不妥,想著阿月找到之後便將她接回燕王府,多少給她一個名分,彌補一下當初對她的誤解,可衛煊又不了解阿月的為人,生怕她是個嫉惡如仇的人,要是在意當初的事,記恨衛煊和老王妃,那將她接回來無疑是放了一顆炸彈在燕王府,實在是有些危險了。
就因為在這糾結之中,衛煊久久都睡不著,可這燕王府中也沒有別人能夠分擔他的這份苦惱,剛好見著沈惟月也在這裡沒有睡覺,他便直接說了出來。
「這,王爺這事問我做什麼?我又不是阿月,自然是不知道的。」衛煊的這話讓沈惟月一愣,說話時她的眼神都是有些游離的,好在現在的天色暗,衛煊完全沒有看到,這才沒能懷疑。
趕快扭過頭去,沈惟月的心跳加快,一直用餘光看著衛煊的一舉一動,不確定這個人不知不知道她就是當初的阿月。
「本王當然知道你不是,阿月是淼兒的母親,你多少也算是個女子,就想問問你的想法。」聽到沈惟月這樣的話語,衛煊露出一臉無奈,真是想不通她那樣的人到底是如何想的。
衛煊的話總是讓她呆在原地,覺著這話是沒有問題的,可仔細想想哪裡又有不對的地方。
遲疑了一會兒,沈惟月這才緩緩點了點頭,「對,我也是個女子,可以給個參考意見。」
先到這裡,沈惟月又重新安穩地靠在柱子上,可仔細一想又有什麼地方不對,直接起身質問一邊的衛煊:「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好歹是個女子,我明明就是,您說哪裡不夠明顯,讓你覺著我是個男子了!」
氣憤地挺起胸,沈惟月可受不了這個委屈,竟然說她湊合算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