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蕭也結束了野外拉練,即使迫切想見小姑娘,卻因為天色晚只能休整。
想著第二天一早就能去見小姑娘,粟蕭是激動的,起床願望就破滅了。
本來是休息的兩日,突然就取消了,因為上面讓他們上交筆記,之後還要寫一下這次的總結。
一邊寫總結,粟蕭一邊伸手要拿牛肉乾,才想起來這一個月已經吃沒了。
歌兒的牛肉乾在大雪天是自己的主要熱量來源,因為不多,能分的有限,但也是大夥野營的一束光。
好在師長做人,當天讓炊事班犒勞他們,第二天如願讓她們休息。
粟蕭打了報告,一早就忍不住,天剛剛漸亮就裹的厚厚的跑步去農場。
大門口的暖房裡,民兵都看不清人是誰,都是靠介紹信分辨人,知道來人是粟蕭,當即打開大門。
昨夜又下了雪,再加上這些日子的累積,整個農場都被雪覆蓋,猶如一個個雪房子。
到了熟悉的院子門口,已經不是熟悉的樣子,窗戶門都被用塑料布包住,門口還有倆個大雪人像是守衛一樣。
粟蕭看著煙筒冒著微弱的煙,就知道倆人沒起。
擱後門進去怕嚇壞了小姑娘,但是擱外邊等屬實沒有辦法,跨過柵欄敲響門。
朝歌聽見嘩啦嘩啦的敲門聲,迷迷糊糊套好衣服,想著應該是有急事,手上動作麻利兒,趿拉著拖鞋就出來了。
「誰呀?」朝歌一邊說一邊打開門鎖。
「歌兒,是我,你先進屋,開門風大。」
「粟蕭!」朝歌驚喜,哪裡還管風的大小,連忙推開門。
粟蕭無奈又欣喜,連忙閃身進去便把門關上,直接就被小姑娘抱個滿懷。
「寶兒,我身上涼,乖回屋。」
「嗚嗚,你怎麼瘦這麼多!」
即使隔著大衣朝歌也能感受他纖薄的身體。
「乖,沒事的,身上涼,快進屋。」即使很想給小姑娘摟入懷中,粟蕭也不想讓小姑娘凍著。
朝歌把他拽進屋:「快進屋,屋裡暖和。」
朝歌把他關屋裡,自己跑到廚房給灶坑添柴火。
屋裡粟蕭脫了大衣狗皮帽子圍巾,朝歌才看見這人臉上凍得都是口子,原本有點肉的臉瘦的現在更是冷峻,手上都是凍瘡。
朝歌心疼的捂住嘴嗚咽,伸手不敢觸碰那原本修長有力的手,如今腫的像個饅頭。
粟蕭一把摟住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歌兒,沒事的,不疼的,別哭。」
朝歌被他摟在懷裡,有一種想讓時間停留在此刻,兩個許久未見的人此刻心貼著心。
粟蕭輕輕親我小姑娘的額頭,朝歌感覺到他皸裂的嘴唇連忙推開他。
「等我一下!你快進被窩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