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爸媽爺爺。」粟蕭因為失血過多,嘴唇一片慘白。
「兒子,你好好養身體。」
「嗯,我身體沒事,爺爺你把我上衣拿來。」
「你要找這個吧?」朝老爺子把錦囊給他。
粟蕭看著碎玉跟染血的錦囊字條,心中有萬千的委屈,怎麼都壞了,媳婦給自己的定情信物。
他感覺那子彈強力的衝擊力在穿透防彈衣之後威力減弱了一分,那也是要命的,進入身體那一刻自己想著自己完了。
但明顯感覺子彈威力在接觸玉石之後削弱了很多很多,知道玉石承受不著應聲而碎,子彈也進入身體。
那一刻粟蕭想著自己必死無疑,失去意識之後又被軍醫跟團長折磨的有了意識,卻也沒醒來,直到現在。
粟蕭覺得自己不怕死,但是臨近死亡那一刻他怕了,怕小歌兒沒了自己怎麼辦。
他能感覺歌兒的心被城牆包裹著,需要一點點的滲透,但他能感受到歌兒也在努力的學習愛自己。
他啊,還想著跟歌兒結婚,生幾個小娃娃呢,就這麼沒了太可惜了。
鋪天蓋地的求生欲令粟蕭硬是沒走進那金光閃閃的大門,他清醒的知道,若是真的走進去自己跟歌兒真的沒有以後了。
睜開眼,看見爸媽爺爺,粟蕭知道自己活過來了,不僅歌兒給的藥救了自己,還有這個錦囊。
「爺爺,您不能找人把這錦囊跟玉石修復。」
朝老爺子第一次在孫子眼睛裡看到委屈,像個失落小狗。
搖搖頭把腦袋裡不切實際的東西甩出去,再看果然還是那個冷酷的孫子。
「算了。」粟蕭想著還是回去讓歌兒再給自己做一個,之後自己再找人修復,那樣自己就有兩個歌兒親手做的定情信物了。
「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你剛做完手術就要出院?」
「對,不行!」
粟蕭抱著歌兒的錦囊,閉眼睛不理他們。
「爺爺,我衣服兜里的藥呢?」
朝爺爺一時間尷尬了,想起今天這小子團長跟自己說的話。
「那個,給傷員用了。」
粟蕭點點頭,本來就想拿出來給戰友們用的。
朝老爺子看孫子沒生氣這才放心。
朝歌這邊,吃完飯睡了午覺,就往基地去,半路就覺得昏昏沉沉的,忽然就沒了意識。
基地門口的哨兵都準備好檢查朝醫生的證件了,就看她軟軟的倒在了路上,連忙喊倆人上前查看。
「朝醫生昏倒了!」
「快快快,抬醫院去。」
這邊哨兵趕忙給醫院打電話:「你好,這裡是崗哨,朝醫生昏倒,有兩名戰士抬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