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類發酵的醬香,以及絲絲縷縷的甜香襲來,赤醬又鮮又香,落到桌面有些許浪費,范祥眼中微微可惜。
眼看魚塊上的赤醬還在持續流動,滴落,他飛快往嘴裡塞,一口包住,整個口腔壁被醬汁兒填滿了,好滿足。
濃醇的醬料,咸鮮之餘,夾雜絲絲心動的微甜,外皮是酥脆的燒烤焦香,外酥里嫩,裡頭是鮮嫩多汁的魚肉。
味蕾層層遞進,豐富多彩,像是乘坐驚險刺激的過山車,傳遞來一波又一波的愉悅。
吃魚不見魚骨魚刺,外表魚皮魚肉烤得焦焦酥酥,內里質地鮮嫩,尤其是最後鋪的一層甜鹹醬汁兒,簡直是這道烤鰻魚飯的靈魂所在。
扒完一整碗米飯,范祥意猶未盡地舔舐掉嘴角殘留的醬汁:「絕了,如果外面小飯館有這道鰻魚飯,我肯定天天吃。」
邵駿也覺得不盡興,每人才分到幾塊鰻魚,吃得不過癮。
眼見天色又暗了幾分,程帆收拾碗筷,程夏找來洗淨的罐頭瓶,給兩人裝醬油。
掀開醬油壇的草蓋,馥郁濃重的醬香味隨風飄來,濃墨重彩般的異香,一出場,比醬油碟濃厚數千百倍的咸鮮風味,驚艷了嗅覺。
竹製打酒勺的容量是125ml,程夏挖了四勺,邵駿不太知足:「再多給點唄!」
程夏瞪他:「一百斤黃豆,只出十幾斤醬油。」
給邵駿和范祥的一斤醬油,都心疼死她了:「嫌少,乾脆別要了。」
「別啊,夏姐,我錯了。」邵駿白天也見過醬油罈子里的情景,只有中間一圈的醬油水,連大缸子的一半高不到,足以可見這玩意兒產量有多麼低。
程夏把玻璃瓶拿給他,同樣又給范祥挖了四勺。
兩人離開前,邵駿突然想起什麼:「夏姐,明天是不是得挖泥土填進花池子,我有的是一身力氣,明天我來給你幹活哈。」
范祥:「我明天也沒事,也能幫忙。」
這兩人幹活是藉口,來蹭飯是真。
打發走兩人,程帆也該返回學校了。
因為捨不得安裝空調,今年他又申請了暑假住校,送走便宜哥哥,程夏鎖好門窗,來到浴室洗澡。
洗漱完,回到自己房間,開了冷空調,周身冷氣,驅散了沐浴時的悶熱。
她伏在書桌前,草擬三天流水酒席的菜品單……
第二天,吃過早飯,邵駿和范祥相約來到程夏家的小閣樓,兩人扛著在公園河邊挖來的腐殖土,獻寶似的送來。
瞅見黑乎乎的泥土,還是免費的,程夏可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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