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只垂著頭,一句話都不肯透露,又催促了一遍,道:「去吧,少爺進去了便知道了,左右,不管大夫人做什麼,都是為了少爺好的。」
林鶴吟俊美的面容微微一沉,直接走入外間,片刻又不耽擱的進了前廳。
一入了內間,林鶴吟抬眸橫掃,便瞧見了讓他最不想看見的一幕。
前廳里燒著地龍,門窗緊閉,沒有通風,所以屋內悶熱的蒸燒著,屋內卻鴉雀無聲。
林大夫人冷著臉坐在最上端,左邊跪著一排林鶴吟的小廝,右邊站著一個虞望枝,虞望枝身後還有倆嬤嬤摁著她,一副「抓賊拿髒」的模樣。
瞧見這一幕,林鶴吟還有什麼不懂的?
這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都暴露了,鬧到了他母親的面前來了,所以這麼一大早,母親才會匆匆將所有人都給抓來。
他母親一貫不喜歡虞望枝,以前還能忍一忍,但出了昨夜的事情之後,他母親是絕不能忍的!
果然,林大夫人瞧見他進來了,面上那幾分冷意便更刺人了,她放下了手中端著的纏枝金鳥盞,冷聲道:「敗壞門風的事情,鶴吟,此女留不得了,今日便將她浸了豬籠吧。」
第18章 收拾這下.賤.貨.色
大奉順德年間,一歲,冬。
林府,清晨,萬籟俱靜。
昨夜漠北晚間又下了一場大雪,漠北常下雪,每每到了十月,便要落一場薄雪,然後越落越厚,這雪一路落到來年三月去,才會化掉。
曾有詩詞言,冬日冷漱冰濯雪,眇視萬里一毫端。
林府後宅,春分院中,牆角靠近屋內地龍的地方較熱,勉強養得活梅花,今歲梅花開了幾支,白雪壓枝,更襯嬌蕊。
廂房鏡前,柳玉嬌正在梳妝。
鏡中的姑娘臉色不大好,便拿來細細的浮粉,小心地在面上輕輕點上,拿過螺子黛將眉頭細細的描摹而過,最後又尋了胭脂來,慢慢的潤在唇間。
她模樣淡雅,胭脂也不能用太厚,只點一層淺潤,上個顏色便罷了。
「姑娘。」門外的丫鬟走進來,手裡端著一碗藥,放在柳玉嬌的面前,與柳玉嬌道:「姑娘,該喝藥了。」
柳玉嬌這個藥,早晚都不能斷,是她專門開過來的藥,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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