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之前在春分院中,他們倆躲在大櫃裡,這土匪聽著床上的動靜捏她交出去的領地的事,虞望枝的臉面都跟著燥起來了。
她簡直像是在跟山鬼做交易!每一次都奉獻出來一點心肝脾胃腎,換來山鬼為她做那些普通人力所不能及的事。
「給你。」虞望枝伸出了她的左胳膊:「行了吧,快帶我去。」
「不夠。」廖映山把「趁火打劫」這四個字寫在臉上,濃眉一挑,那雙鋒銳的丹鳳眼裡閃著幾分翻湧的暗色,他在虞望枝的上半身上整個劃了一圈,道:「青天白日,太多耳目,你要想去,上面這一半,都要給我才行。」
虞望枝的臉蛋都被氣的鼓起來,白嫩嫩的,看上去十分好掐,像是糯米糰子。
她就知道!
靠著土匪混,三天餵九頓!一口他都不能少吃!
餵什麼?餵她呀!她就是糧,這狗東西抱著她就啃!
街邊的小商販還能討價還價呢,他不,越要越多,吃死算了!
彼時正是正午時分,漠北的冬日正午是一天中陽光最好的時候,陽光穿過折射的枝丫與屋檐,落到虞望枝的臉上,將她面上的惱怒與生氣靈動活現的映出來,連面上那細小的絨毛都可愛極了。
「給就給!」小貓貓大概知道今天這場面要是不看,會後悔終身,所以高高的揮舞起爪子,大氣磅礴的落下:「走!」
——
午時中,冬梅院寂靜無聲,小廝丫鬟一個不在,只有從不停歇的北風,孜孜不倦的吹打廂房的門窗,吹打著院內的松木,發出風聲嗚咽和松枝颯颯的聲音。
柳玉嬌便在這樣的聲音里,緩緩醒了過來。
她初初醒來時,頭腦尚有些混沌,讓她以為自己還在京城柳府里。
柳府百年清正,家底頗豐,她又是唯一的嫡女,每到了冬日,家中都會給她貢上足夠的炭火。
柔軟的綢緞被子,屋內烘燒著上好的銀灰炭,門外廊檐下會有小廝丫鬟一直燒著熱茶,等到了時辰,便會有丫鬟進來,熏暖了手和身子後,將她從榻間喚醒,伺候她起身,梳妝,換衣,再去柳府前廳,陪柳府老太太講話,順帶再跟下面的姐姐妹妹們斗一鬥心眼,收拾完了這一群人,再出門和其他府里的姑娘們見一見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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