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澤一入內就瞧見正坐在榻上逗貓的女子。
一見到他,兒茶立刻跳下它, 圍著他喵喵直叫喚。
眉目若雪的男人彎腰將它抱起來, 徑直走到榻上。
謝柔嘉斜他一眼, 「今日中秋, 闔家團圓之日, 駙馬怎過來了?」
他未答, 掃了一眼屋子, 動聲色問:「方才那人是誰?」
「他啊,」謝柔嘉嫣然一笑, 眼波流轉, 「不過是請來教我彈琴的琴師。」
「是嗎?」
他的眸光落在她瑩白若雪的皓碗上。
那兒原本帶著一串紫檀木手串, 此刻卻光禿禿的。
他盯著她的手腕瞧了許久,問:「怎不戴了?不喜歡?」
「倒也不是,今日入宮,想戴點別的。」謝柔嘉細白的手指穿過兒茶柔軟的皮毛,「駙馬這會兒過來有事?」
眼睫低垂的男人沉默片刻,道:「怕殿下一個人在府中無趣,想過來同殿下說說話。」
謝柔嘉打了個哈欠,「可我現在有些困,不想說話。」
「那微臣陪殿下躺會兒。」不待她答應,他已經在她身旁躺下。
他人生得高大,幾乎要將整張榻占一大半,
謝柔嘉差點沒被他擠到塌下,正要惱他,被一條結實的手臂卷到溫暖的懷抱里。
身子灼熱,帶著淡淡薄荷氣息的男人在她頸窩嗅了嗅。
謝柔嘉問:「駙馬在嗅什麼?」
沒有嗅到旁人氣息的男人眉頭微微舒展,在她耳邊啞聲道:「若是想要學琴,微臣教殿下便是,又何須找外人來,總歸不便。」
「駙馬教了這麼多年,我也未曾學會,」她不知怎的想起從前他教自己學琴的情景,一時失了同他做戲的興致,神色冷淡,「興許換個人,一學就會。」
他聞言沒有作聲,卻將她抱得更緊些。
快要喘不過氣的謝柔嘉掙脫不得,只好叫疼,他這才鬆開些,伸出手指替她輕輕揉捏著微涼的髮絲。
謝柔嘉的眸光落在他凸起的喉結上,白皙的指尖順著他不斷滾動的喉結往下滑,停在微微敞開的領口處,輕輕勾弄著藏在衣裳里的鎖骨,腦海里浮現出方才那個少年潔白無暇的身體
一個少年與一個成年男子,尤其是文武兼修的男子,自然很不同。
少年的身體更加鮮活些,也更乾淨些。
不似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她心儀的乾淨少年郎。
像是難以自抑的男人喉結滾動得越發厲害,一把捉住她不老實的手,粗糲的指腹刮著她柔嫩的指尖,嗓音喑啞,「莫要玩這裡。」
「那可以玩哪裡?」柔弱無骨的女子撐起手臂趴在他懷裡,指尖撥弄著他冷硬的下頜,眼尾微微上揚,「說起來,我們成婚那麼久,我還不曾見過駙馬的身子。不如,駙馬脫給我瞧瞧,可好?」
他抿唇不言。
謝柔嘉注意到他白皙的耳朵漸漸地染上一抹緋紅。
半晌,像是害羞的男人伸手扣住她的腰,把臉埋進她的頸窩,喘息微微有些急促,「很醜。柔柔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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