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以來,無論她怎樣拒絕,他夜裡總要抱著她睡,還是頭一回拿背對著她。
哼,此事無論如何也不是她的錯!
就是有些冷,且小腹也抽痛得厲害。
從前雖每回來癸水都會疼,可疼成這樣還是頭一回。
且怎麼都暖不熱被窩,手也冰涼,腳也冰涼,正欲喚人拿個湯婆子來,原本背對著她的男人突然轉過身將她抱進懷裡。
謝柔嘉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跌進一個暖爐里。
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尤其是到了冬日裡,清冽的薄荷成了暖香,甚至就連他身上淡淡的略帶苦澀的藥香都變得溫暖。
一言不發的男人將她無論如何都暖不熱的腳擱在小腹處暖著,就連冰涼的手也被他擱在心口處。
他的心跳跳得微微有些快,卻強而有力。
掌心處有淺淺的凸起,應是他身上的疤痕。
也不知裴季澤是怎麼長的,全身上下硬邦邦,可卻又很溫暖。
很快地,冰涼的身子也跟著暖和起來,就連小腹也不疼了。
身子一暖,心也跟著軟和些的謝柔嘉心想若是他開口問一問假孕之事,指不定她也願意糊弄他一二。
不過無論如何都是他的錯,這一點堅決不能動搖。
可他一句話也不問,甚至連呼吸都很輕緩。
他不問也好,免得她還得費心思拿話糊弄。
湯藥里本就有安神的成分在,再加上裴季澤實在太暖和,她迷迷糊糊地睡著。
*
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沒來癸水,謝柔嘉這一回持續的時日格外長,且量也極大。
再加上天一日比一日冷,身子虛弱的謝柔嘉幾乎日日臥床,而裴季澤一如既往,每日不是去視察河道,同鄂州刺史等一眾官員議事,就是在家中照顧她。
他隻字不曾提過她假孕之事。
謝柔嘉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只盼著癸水乾淨後能夠早些離開江南。
熬了約七八日,癸水終於徹底乾淨,謝柔嘉這才覺得自己重新活過來一般,晚飯一過,叫人備了一大桶熱水,足足泡了半個時辰才出來。
文鳶與黛黛剛剛替她將頭髮絞乾,裴季澤端著湯藥進來。
文鳶與黛黛見狀立刻告退。
裴季澤在床邊坐下,勺了一勺藥遞到謝柔嘉嘴邊。
她道:「我已經無事。」
他道:「吃完我有話同殿下說。殿下不是想要離開長安。」
謝柔嘉張開嘴。
一碗藥用完,他忙服侍她漱口,又拿了一粒果脯擱進她嘴裡。見她眉頭舒展,在床頭坐下,眸光沉沉地望著她。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