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抬起被淚水濡濕的眼睫,道:「裴季澤,你走吧,就當是為了我。」
「若是當日死的是我,柔柔是不是心裡就高興了?」裴季澤望著眼前淚流滿面的女子,眼神絕望,「若是我代他死了,柔柔是不是會像現在這樣,一輩子都在懷念我?哪怕同他在一起,心裡想的也是我?」
謝柔嘉捂著自己的耳朵。
她不想要聽到那麼可怕的字眼,她不想看見任何人在她面前死去。
她很害怕。
就像幼時她在最害怕的時候遇見裴季澤,後來,她又在衛昭最害怕時朝他遞出一雙手。
衛昭為了一點兒僅有的溫暖,把性命給搭進去了
裴季澤一把把她抱進懷裡,「我不胡說八道了,柔柔別傷心了。」
謝柔嘉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角,如同多年前他將她冰冷的湖水裡抱出來一般,想要死死地抓住那僅有的一點兒溫暖,眼淚如決堤的江河。
這天夜裡,幾個月都不曾好好睡好覺的女子在他懷裡哭到睡著。
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睛上覆蓋著冰涼的帕子,脖頸下是一條結實的手臂。
隔著薄薄的帕子,她朦朧地看見一張俊美的臉龐。
他還沒有走。
謝柔嘉再次闔上眼睫,汲取著他身上的藥香,假裝做夢,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他已經走了,他不在這裡。
眼前的不過是一場夢。
她在夢裡放肆。
她伸出手輕撫著他的手臂,直到摸到一處凸起,他悶哼一聲。
那是他受傷的地方。
她立刻鬆了指尖,想要收回手,一隻溫熱的大手突然握住她的手。
裴季澤捉著她的手擱在自己唇上,灼熱的吻落在她的指尖與掌心處,留下潤澤的水痕。
她細白的手指微微蜷縮著,泛著淡淡的粉色。
他隔著雪白的帕子,在她眼睛上印下一吻。
她偏過臉去,雪白的耳珠以肉眼可見的紅了。
裴季澤俯下身含住她柔軟的唇瓣吮吻,撬開她的貝齒,吮舔著她的舌尖。
原本只是淺嘗輒止,可怎麼都捨不得離開她的唇舌,越吻越深。
睡夢中無簡直快要窒息的女子伸手去推他,他再也按耐不住,將她的兩隻手拉至頭頂,強勢而又霸道地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裡,在她耳邊呵氣如蘭,「我要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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