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未曾從父親嘴中聽到一句軟和的話,這次卻從這二字之中聽出了某種寬慰。楚妍彎了彎星眸,露出小小的梨渦來。「我不怕的。」
自己爬地離母親又近了一些,楚妍回頭衝著自家父親的笑容又加大了一些。
很純澈的笑容,如同初春剛發的枝芽。
他們這對父女其實相處的有些奇怪的。
一方面,秦淵隨性而為到一定境界了,興致上來了可能課都不上直接拎著羅衣和楚妍去谷中深處賞花觀景,賞的是奇花毒花,觀的景自然也不是什麼好說的,美名曰鍛鍊心境。也有可能坐臥青石、小亭,撐著頭隨口言談兩句。
或是策略、或是史記……便是連佛經都能說出個二三點來。也不管羅衣和楚妍能不能聽懂、懂了幾成。
另一方面,秦淵雖是對外狂傲不羈,帶著點對眾人的蔑視。可對著羅衣和楚妍時,又是以平等的語氣說話。大多數時候,給了她們絕對的自由。
以至於映娘笑著抱怨,「這般縱著他們,若是闖了禍事可怎麼好」之時。
秦淵手執殘卷,背影佁然不動,「我護著。」輕描淡寫又泰然至極。
於是映娘就嗔怪地說了聲:「胡鬧」,卻是半點沒反對的。畢竟楚妍和羅衣本就有胡鬧的資本。
是以自家娘親偷偷地和楚妍說了此事之後,小丫頭大多時候都不怵自家父親了。
驚蟄谷立於世間多年,早就夠了世人好幾次輪迴的久。
財富源於積累。每代人出谷遊歷時搜集幸得之物,暗地勢力的經營,使得已經絕版,隨著時間的洪流消失在世間的藏書,稀有的、年份重的藥材,天材地寶……谷中近乎是不缺的。
自然,也包括了某些續命的方法。
躺平,任由秦淵在自己右腕系上不知是什麼材質製成的紅繩,另一端系在母親的手腕上,楚妍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伸出瘦小的手拽了拽秦淵的袖口。
「父親,母親會好嗎?」秦淵沒有向楚妍解釋為什麼來這裡,要做什麼,可這並不難猜。
這個時候好像應該哄一哄孩子,秦淵腦海間飄過一絲這樣的想法,但是最後他還是垂眸,定定地看著楚妍,這個很小又很省心的孩子。
「我不知道。」秦淵如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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