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謹庭這見死不救的,萬人唾罵的閹狗,哪裡有前世的半分心悅她。
窕兒微微搖頭:「只聽人說是去了太后宮裡辦事,奴婢也不確定。」
慈寧宮。
宮內的祥和早已不見,太后暗暗捂著心口,怒斥道:「放肆,你這是想毀了大周嗎!」
「太后娘娘息怒,」謝謹庭唇角的笑只叫人覺得冷冽,「咱家一心為了大周,如何會毀了大周呢。」
太后不禁攥緊了楠木椅扶手旁精雕的鳳頭,微渾的眸子狠狠攫住他:「當朝陛下昏庸,皇帝一日不換,百姓哀聲載道,民不安國無本,大周如何安定。」
「娘娘不妨猜一猜,此事若是被陛下知曉又該如何?」謝謹庭不應她的話,自顧自的垂眸看著座上的太后,淡聲道。
太后聞言瞪圓了眼,呵斥道:「你敢!」
她自然知曉皇帝倘若知道此事後,她這一國太后的結果又會如何。
皇帝暴虐,不過是她如今有著嫡母的頭銜,皇上對她千依百順。
可若是自己對他的皇位有所威脅,皇帝定然不顧往日情分除之後快。
原本理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后,而今坐在此處又驚又怒的看著他,哪裡還有半分雍容的模樣。
真是可憐又可笑。
見謝謹庭不予理會,太后緩了一口氣看著他:「你乾爹楊曙光,早就應下了此事,你難不成要忤逆尊長嗎。」
她像是瞬間就有了制衡他的底氣,面上的神情緩和了些。
人人都知曉,這京中絲毫沒有謝謹庭所顧忌之人,唯有楊曙光才能治得住他。
只要楊曙光活一天,謝謹庭便沒有出日。
謝謹庭唇角的弧度只叫人覺得寒涼:「娘娘言重了,咱家怎會將自己置於不忠不義之境地。」
他而今甚至開始懷疑,太后是不是捏住了楊曙光的什麼把柄。
可他最了解楊曙光,他而今一算得孤家寡人,這樣的人又能有什麼把柄。
他一時竟想不通楊曙光為何要違心的,答應太后這等荒唐時事。
太后舒了一口氣,又挺直了腰背,若無其事地扶了扶鬢邊金簪:「既然謝秉筆同意了此事,還望早日除去朝堂黨羽,好叫哀家安心。」
許久,謝謹庭抬眸朝著她微微頷首:「娘娘放心便是。」
「如此甚好,」太后滿意的道,「邵文來,送送謝秉筆。」
一個眉目清秀的小太監依言出來,皮肉生的嫩生生的,像是頗得太后心,朝著他一禮:「謝秉筆請。」
謝謹庭垂眸掃過他,並未再應聲,邁出了慈寧宮的門檻,離開慈寧宮還沒幾步之時,便瞧見不遠處的一個衣衫單薄的女子。
那兔絨小襖襯得她嬌小可人,玲瓏的身材也被勾勒出,像是不怕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