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都是如此,只要給她個甜棗吃,她便又會再次黏上來。
窕兒輕嘆一聲:「娘娘這樣待殿下真的好嗎?」
「他的心思不在本宮這裡,本宮又為何要強求。」沈卿歡將那件小襖脫了下來。
兔絨小襖上還沾著不少雪,而今一進殿便暖融融的都化了。
不知怎的,她竟還能聞到小襖上似有似無的清竹香,謝謹庭那張冷臉好像又浮現在面前。
窕兒微微搖了搖頭,娘娘如今不知在想什麼,她明顯覺得出自家娘娘對太子殿下不同了。
她摸不清沈卿歡心中如何想,日日夜夜盼著星星摘到手,怎麼就不喜歡了呢。
桃之為她端上一碗熱薑茶,頗有些擔憂的道:「娘娘,您這兩日同謝秉筆來往頻繁,怕惹人非議。」
沈卿歡刮著茶碗上漂浮著泡沫的手微微一頓。
桃之這話不錯,即便謝謹庭是太監,宮中那麼多雙眼睛盯著。
謝謹庭雖說是皇帝排到太子身邊的,卻也是皇帝身邊的秉筆太監,與她來往密切與理不合。
別的倒也罷了,若是談及政事,太子太子妃意圖謀反的罪名一旦扣下來,這些人便只需坐收漁翁之利。
皇帝最是忌諱這些,斷不會容下意圖謀反之人,身處皇家只能小心翼翼,一步錯,步步錯,稍有不慎便要跌落谷底,被千萬人踐踏。
沈卿歡抿了口熱辣的薑茶:「本宮知曉了,謝秉筆去了何處?」
桃之聽她這麼問,便知曉她沒有聽進去,臉上神情一言難盡,但還是道:「謝秉筆許是要深夜才能回來了。」
沈卿歡不動聲色的垂著眼睫,看著一隻飛蛾圍著火爐繞來繞去。
她記得大婚第二日,裴辜元要宿在她這邊時,聽聞謝謹庭身受重傷的消息之時,面上的喜色掩飾不住,卻還像模像樣的去探望了一番。
人人都怕謝謹庭,他是地府爬出來的惡鬼,裴辜元是最盼著他死的人。
「本宮今日有要事同他商談。」沈卿歡並未多說。
桃之輕嘆下一口氣,應聲道:「奴婢知曉了。」
入夜。
裴辜元那邊來了口信,說要留宿太子妃這邊,卻被她以身子不適為由回絕了。
天邊黑沉,不見星月,偶然還能聽見幾隻不怕冷的烏鴉扯著嗓子叫。
沒一會,府外便鬧哄哄的,帶頭的小太監只說是秉筆遇歹人,不慎受了重傷,太子已派人去請太醫了。
同前世那般,謝謹庭元氣大傷,她在此時上前興許能打動他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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