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他是煩極了她的,力道自然是沒收著,是該讓她怕一些的。
謝謹庭像是聽不懂她的弦外之意,或是根本不同她見識:「野畜養不熟,最是傷人,娘娘要帶回太子府?」
他高高在上的帶著幾分驕矜,打量著她懷中的貓,而懷裡原本讓她恐懼的貓兒,因著他這句話,恐懼也消散了些。
「野畜如何,養不養得熟,也得養過了才知道。」沈卿歡頗有幾分警惕的看著他,生怕他猛地掐住她的脖頸。
那瀕死的感覺,她再不想體驗第二次。
謝謹庭眸光閃了閃,蹲下身子撫著貓兒的毛。
他寒涼的手觸及貓兒,翻腕不知從哪拿到一根銀針,隨著貓兒一聲慘叫扎進它的背上。
「秉筆太過分了些。」沈卿歡皺緊眉頭,要帶貓兒離得他遠遠的。
難怪旁人怕他,謝謹庭壓根就是一個心性不定的惡鬼,饒是一隻與他毫無關係的坡腳貓兒都要痛下殺手。
沈卿歡靠在椅背上,疲累地閉上了眼眸。
想要在這般心性的人身上得到些什麼,定然不會容易,甚至能否保命都不一定。
懷中的貓兒動了動,窕兒驚異的道:「娘娘快看吶!」
「娘娘,它,它不是坡腳嗎……」桃之定睛看了眼那貓兒,抬眸問她道。
沈卿歡微微一怔,撫摸著那貓瘦弱的背,心頭不知多了幾分怎樣的情緒。
她同桃之,同父親母親說,謝謹庭並非惡人,可這話說多了,她難免自己也信了幾分。
燈火搖曳中,那張掐著她脖頸的妖冶俊臉與今日那冷淡的面孔重疊到一起,叫她有些恍惚。
謝謹庭也會這般好心嗎,他不是那無惡不作的魔頭嗎?
良久,她只手挑開車簾,寒風湧進,沈卿歡依稀看見那個身影還在原處,時愈漸愈遠。
謝謹庭始終未語,看著她抱著貓兒上了馬車,眸底暗沉著,
自私,嬌蠻,怕貓,而如今溫和地抱著野貓上馬車,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太子妃。
謝謹庭眸中冰冷融化了幾分,肩頭撲稜稜的落下一隻暗灰色的鳥雀,嘰嘰喳喳的吐著人語。
「她真這麼說?」謝謹庭眉頭微揚,斜了肩頭的蠱雕一眼。
蠱雕像是聽懂了他的話,撲騰著翅膀大叫:「太子妃,太子妃,太子妃!」
「太子妃,」謝謹庭輕聲呢喃著,像是反覆咀嚼著這個稱號,而後緩緩勾起一抹笑意,「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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