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溫潤的光澤亦給謝謹庭鍍上,他像是暗處的掌控者,來往賓客都被他綴上了不可見的細繩,只要他來了心思,輕輕一拽,所有人都會跟著他的動作活動。
酒罈不會自己炸裂,是謝謹庭的手筆。
「他為何要這般做……」沈卿歡喃喃道。
似乎是回敬她方才震驚的眼眸,謝謹庭抬眸朝著她壓了壓唇角。
閻王一笑是要人命的。
上首的皇帝皇后儼然還不知曉究竟發生了什麼,皇后見著自家侄女手上浮現這般多的血泡,嚇得花容失色:「宣太醫,快宣太醫!」
誰能想到,原本是該著歌舞昇平的宴會,而今不知是怎的回事,好端端的酒液宛若滾水一般將人燙傷,人人都知曉此事不尋常,卻沒人敢深深去細想。
皇帝沉著臉攥住皇后的胳膊,生怕她再進一步動作:「此事不可聲張。」
此事若是拿到明面上來說,自然會牽扯出多重勢力,屆時怕是難以善了。
身旁的侍女急匆匆的回來了,附到她耳邊輕言了幾句,將方才發生的事都交代了。
皇后聞言一怔,後怕地咬緊了牙關:「將郡主帶下去好好醫治。」
此番上首再沒人說什麼,一時間竟是靜可聞針。
皇后怨毒的眼光掃向沈卿歡,像是恨不得將她抽筋拔骨,食其肉啖其血。
正是亂作一團之時,下首一道低冷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道:「太子妃的生辰經發生此等事,陛下若是知曉此事的幕後主使,定然絕不姑息。」
他說話間看向皇帝,皇帝坐直了身子,輕咳一聲表態道:「謹庭說的不錯,此乃藐視皇家威嚴,定然不能因小失大。」
謝謹庭得了他的話,目光掃向眾人,下首一眾人如芒在背靜若寒蟬。
他們低低地垂下了頭,像是怕被他注意到,儘量不讓自己那般引人注目的同時表示著自己的無害。
「既然沒人承認,那便層層篩查,否則今日有一個藐視皇權之人,明日便有第二個,第三個。」伴隨著他低冷的嗓音,下首的大臣們抖了抖。
雖是面上不顯,眾人卻止不住的腹誹。
這大殷最藐視皇權之人,若是他謝謹庭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將郡主身邊的侍女帶到天牢,好好審一審,究竟是誰想藉此亂恐嚇大殷帝後。」謝謹庭揚了揚手,殿門口一群御林軍黑壓壓的涌了進來。
眾人們閃出了一條路,深知這侍女若是進了天牢,便再沒有性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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