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聽聞,陛下正為一事發愁?」人還未到,令人陰寒的聲早已傳到了宣政殿,少數大臣不免跟著顫了顫。
皇帝非但沒有害怕,他起身疾疾朝著門口走了兩步,旁人看他如蛇蠍,皇帝看著他,宛若瞧見了神邸。
「謹庭便是及時雨啊,」皇帝有些嫌他不急不慢,上前向扯他的衣袖,卻見他眉頭輕輕皺起,這才訕訕縮回了手,「你是怎麼想的?」
皇帝眼中帶著希冀,想從他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沒有半分當年馳騁沙場的魄力。
謝謹庭眸中的嫌棄一帶而過,沒有正面回答皇帝,淡聲道:「丞相的意思是,讓咱家去尋流竺國談和?」
蔣世泊溫和的眸子早已淡下來,一錯不錯的看著謝謹庭,應聲道:「並非如此。」
謝謹庭輕笑一聲,慢悠悠地坐在左側的紫檀雕鏤椅上,撣了撣肩頭的薄雪:「那丞相便是想,讓咱家仗著膽子去尋流竺國,逼迫他打消著念頭了?」
「秉筆這話便難聽了些,」蔣世泊油鹽不進,他冷著臉道,「朝廷上下只有秉筆有這本事,難不成真要看著太子妃被他們擄走,這可是打皇家的臉。」
謝謹庭嫌少見他這副義憤填膺的模樣,饒有興致的看著他道:「沒錯。」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他打算出手之時,謝謹庭低低的笑了一聲:「不過這同咱家又有什麼關係?」
而今兩邊的勢力雖是有些劍拔弩張,卻也從未將矛盾擺到明面上來,而今他竟是當著皇上將這些東西全盤托出。
大臣們都怔在此處,思襯他是不是瘋了。
皇帝也怔愣在了此處,待反應過來時,便頗有些慌亂地看著他:「謹庭,秉筆也是涉及朝政的位置,你若是覺得這個職位不趁手,朕便……」
謝謹庭眼眸微微眯了眯,修長的雙手交叉著放在腿間:「便如何?」
「萬萬不可!」蔣世泊與他幾乎是異口同聲。
皇帝有意將掌印太監的位置給他,這下不論楊曙光是否有意傳位於他,幾乎都是八.九不離十了。
皇帝與身邊的老太監交換了眼神,隨後將諸位大臣都遣了回去,獨獨留下了謝謹庭。
蔣世泊心焦歸心焦,畢竟如今她嫁了人,自己貿然就去這樣見她,定然也是會有損清譽,有心人定會在此事上多做文章。
他沉下了臉,對著身邊的長隨道:「非白,去太子府傳信,切記避開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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