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若是方才暈倒,一切還好說,可若是在無事的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同耍賴認輸有什麼區別。
「太子妃十發九中,郡主還要比嗎?」趙蘭銜看著她笑道。
齊訟茗瞪了她一眼,揚手將手中的壺矢狠狠朝前擲了去,那壺矢穩穩的戳在了小小的銅壺口中。
「白鷺娘,願賭服輸。」沈卿歡微微笑著,手指似有似無的指向桌案上那一壺酒。
說來也算是康平郡主自討苦吃,若非她說陪酒,她也想不到這麼一招。
這酒是將軍府特意拿來招待諸位小姐公子的,嘗著是普普通通的果酒,實則格外的醉人,要是貪了嘴,怕是要被自家小廝抬回去了。
齊訟茗胸口起伏著,偏面上不能表現出什麼,她僵笑著拿起桌案上那壺酒,清甜的果酒被她飲盡。
「白鷺娘好酒量。」沈卿歡笑吟吟的道,像是當真有幾分佩服她一般。
實在是康平郡主平日裡是在是不招女娘們的待見,此番讓她喝下一整壺的果酒,也只有寥寥幾聲是幫著她說話。
兩個男子見著旁的女娘投來不悅的眼神,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畢竟此番就是康平郡主先提起的注意,願賭服輸。
齊訟茗嗆咳了兩聲,抬著水意的眼眸看著她:「皇嫂好技藝。」
「快快將你家主子扶到廂房休息,」沈卿歡朝著她身邊的侍女道。
這邊將齊訟茗忽悠走,宴席上便有男女折梅枝,遞給心儀之人,亦或是遞給金蘭姐妹。
沈卿歡持著一支梅枝,她本意是去尋子玉哥哥,但礙於這邊女娘太多,幾乎沒有一個不是在隔著屏風遙遙相望,便從夾道朝著那邊走。
「太子妃姐姐。」趙竹年笑著喚她。
他像個耀眼的小太陽,笑嘻嘻地斜靠在迴廊邊,雙臂抱在胸前夾著一枝梅枝。
那枝白梅還帶著水珠,暗香馥郁,想來是他要送給今日宴會心意的女子的。
沈卿歡被他這個稱呼逗得發笑:「多謝你為我添炭,現在暖許多了。」
她放緩了步子朝著他錯身走來,裙裾在微寒的北風中微微飄蕩,那股沁香的玉蘭香也似有似無。
待到擦肩之時,趙竹年輕聲道:「姐姐,這寒梅……」
「嗯?」沈卿歡微微側身看著他,「什麼。」
她方才心中裝著別的事,便沒有去聽清他在說什麼。
「……沒事。」趙竹年不著痕跡地收回了手,臉上仍是開朗的笑意,「太子妃姐姐快去忙吧,我便不叨擾姐姐了。」
沈卿歡頷首:「那便預祝趙小公子,順利將這株寒梅遞給心儀的女子。」
說罷,她側身離去,並未注意到身後的趙竹年輕輕抿了抿唇,看著她身形愈見愈遠,將那株寒梅隨意的丟在了廊廡底下。
蔣世泊那邊如今正被諸位世家公子圍得水泄不通。
他如今是皇帝的肱骨之臣,自然是誰都想來上前巴結,而今這宴會他來了,自然會有不少世家公子來請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