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門大開,一時間賓客噤若寒蟬,原是該離去的,而今全然站在此處,看著那一襲玄色大氅之人不緊不慢的從里走出。
「他,他是什麼時候進去的?」躲在人群的貴女竊竊私語。
「……不曾見過。」
謝謹庭生的俊美,一時間將眾人的眼光全然吸引了過去。
不少女子見著他不肯挪開眼,攥著手帕荷包寒梅枝子的素手躍躍欲試,卻被他掃來寒冷的眸光之時定在此處,一時間不敢動作。
照理說,這般俊美非凡的男子,理應在京城揚名,可她們這些貴女卻對他的名號全然不知。
這群人之中,只有一個世家子不確定的定了定神:「謝,謝謹庭?」
他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人聽清,引起恐慌。
像是一池寒冰水倏忽融化,被燒的滾出了水泡,在湖面猛地炸開。
一瞬間,整個前廳安靜的不成樣子。
這群人在謝謹庭眼中宛若不存在一般,他不理會沈卿歡的請求,只攏了攏袖口,將被攥出褶皺的袖子從她手心解救出來,聲音低不可聞:「大庭廣眾之下,還請娘娘自重。」
前面滿是江州有名的世家子弟,謝謹庭如今是眾人的焦點,再這般下去恐鬧了笑話,沈卿歡縮回了手,輕咬著下唇,偏偏拿他毫無辦法。
人群中,蔣世泊與趙竹年不約而同地攢緊了拳頭,目光跟著她緩緩移去。
她頂著眾人恐懼與驚異的目光,跟在謝謹庭身後出了將軍府。
看著他像無事發生一般上了馬車,沈卿歡的聲音像是被寒風噎了噎:「秉筆。」
門帘並未落下,只是他的嗓音算不上和善:「還不上車?」
冷聲冷調,她不禁想起了那隻狠狠箍住她脖頸的手。
沈卿歡輕輕顫著身子,不知是冷的還是嚇得,那隻淺紋的雲頭履終還是踏上了馬車。
心中有些害怕,腳下便一時踩空,她竟是生生朝著謝謹庭撲了去。
謝謹庭卻未像從前那般,將她的動作制止,只垂著眼眸看著她這般跌落在他懷中。
她熟悉這股無形的威壓,在宮中的時日便是如此,時常被皇權所壓迫著。
沈卿歡整個人竟是這般趴伏在他的腿上,一時間動彈不得,只揚著眸子,不知眼中何時蓄了淡淡的水意:「秉筆……」
「下盤不穩,丞相大人便是這麼訓練你的嗎,虧得娘娘還是習武之人,」謝謹庭垂著眼眸,嗤笑一聲,「壓壞了咱家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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