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是會武功,輕功這般基礎的東西都不會嗎?」謝謹庭淡然的鬆開了手,將手中的花遞給身邊的李繼妄,後者朝著西北院去了。
「我又不似秉筆天資聰慧,秉筆何必咄咄逼人。」沈卿歡哀怨的看著他。
若非還有著京城第一才女的頭銜,她成日裡聽著謝謹庭對她的評價,怕是真當自己是一無是處了。
思及此,沈卿歡頓時豁然開朗。
謝謹庭好算計,他分明是想用言語潛移默化,將來才好拿捏她。
「娘娘這腦袋中成日裡都在想些什麼?」謝謹庭不知從哪裡抽出來一把摺扇,敲在她光潔的額頭之上。
沈卿歡吃痛地後退一步,捂著額頭道:「秉筆當真會洞察人心不成?」
謝謹庭微微一怔,隨後看著她道:「咱家又未曾說些什麼,娘娘這是心虛了?」
沈卿歡氣得蹙著眉欲言又止:「罷了,我不跟秉筆口舌之爭。」
她朝著蒹葭堂的位置走去,李繼妄方回來,瞧見道:「秉筆,您不打算哄哄……」
這話脫口而出,李繼妄自知失言,忙垂下頭欲做解釋,便聽他道:「一隻氣急敗壞的小貓,咱家又沒說錯什麼。」
話畢,他蹩了蹩眉,只手輕輕抵在脖頸處。
那處正是滾燙,映著月光還能瞧見微紅一片,是有些起疹子的趨勢。
李繼妄自然察覺了他的異樣,驚道:「乾爹,你,你可是吃了青梅?」
「嗯,蜜餞。」謝謹庭不悅的低聲道。
還是那傻貓親手餵的。
李繼妄跟在他身邊多年,自然知曉他青梅過敏,且最是厭惡酸辣之物,平日只食清淡,這青梅竟是說吃就吃了?
旁人不知曉利害,他卻是親眼見過,那日手下人不仔細,害得他不慎服下青梅制物,若非陳稼海出面,只怕更兇險。
「我去叫陳稼海來。」李繼妄當機立斷,心緒卻早就亂了,匆匆朝著府門去,卻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蒹葭堂的方向。
翌日。
不知究竟是郡主還是公主,總算是動手了。
沈卿歡方醒,便見窕兒氣呼呼的道:「他們這分明是污衊。」
「是啊,見不得我們小姐好,奈何如今太子殿下亦是這般想的。」桃之皺著小眉頭,「不行,我們得想個主意。」
「傻姑娘。」沈卿歡輕笑一聲,看著兩人道,「想什麼主意,這如何不算好事呢?」
窕兒見桃之同樣迷茫,問:「娘娘,窕兒還是不明白,如何能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呢?」
沈卿歡任桃之為她換上襦裙,只手攏著自己的長髮道:「既做了這事,不論如何掩蓋,總是會有蛛絲馬跡的,不管背後究竟是誰,這分明是在自己送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