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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聲的抱怨,可堂玉軒此般安靜,自然逃不過沈卿歡的耳朵,或是說,王淑蘭本就沒有避諱她,像是故意說給她聽的一般。

「本是家事,可牽扯上秉筆,便是國事。」沈卿歡只覺她無理,冷聲道。

謝家好歹也是落敗的大族,怎會出了王淑蘭這等無理悍婦,真是沒有半點大家族的風範。

王淑蘭眼珠轉了轉,只手掩面似哭非哭道:「我拉扯大他,考中狀元後家裡便遭遇不幸,而今只剩我這老婦了,好容易尋到侄兒,如今又開始分什麼家事國事了,非要置他於不孝的境地嗎?」

她開始胡攪蠻纏,沈卿歡打量著她,卻還不不明白謝謹庭當年為何要親自動手。

他只是睚眥必報,不是氣量小之人。

王淑蘭還在哭嚎:「離了江州這麼多年,如今好容易找回,竟是將我晾在一旁,全然不顧當年的情誼,這等不孝之人,陛下為何不曾處置……」

大殷以孝為天,不孝之人若是被父母狀告,是要受三十大板的。

這伯母口口聲聲的說謝謹庭是她好容易拉扯大的,又是巴望著謝謹庭趕緊回來,可這話越聽越不對,兩人究竟是有多大的怨與仇,她用孝字來壓,是恨不得他去死。

她自小是被泡在蜜罐子中長大的,她是家中嫡女,父母感情甚篤,家中只有一個妾室,是母親當年帶回來的陪嫁,庶子庶女亦是懂得忍讓,她便被慣成了這囂張跋扈的性子。

可越是如此,她越難以想像,謝謹庭究竟是受過怎樣的苦楚,才能背井離鄉入宮多年,形成這古怪的性子。

謝謹庭若是被這種人撫養長大,想必小時沒少受過苦,倘若這位伯母真心待他好,哪至於多年不曾找他,而今瞧著他有了權勢,便順著杆子往上爬。

這樣的吸血蟲才是最可怖的。

「謝秉筆良善,可這裡終究是太子府,若是你再這般嚎下去,本宮不介意告知於殿下,叫殿下親自來處置擾了本宮清淨之人。」沈卿歡不願再留,起身道。

「娘娘留步。」王淑蘭忙出言喚道。

她自是知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沈卿歡話說自至此,她自然意識到了自己方才鬧得有些太過了,忙喚住她。

腰間長組玉下墜的流蘇隨著北風晃了晃,王淑蘭眼見尖,原本想說的話立馬拋之腦後,上前幾步道:「啊呀,我說怎的這般眼熟,娘娘當年可是去過江州?」

下江州,那是很久遠的事了。

她祖母是個厲害的,當年她隨祖母下江州之時年紀還尚小,祖母帶著她出來見世面,卻遇上了水匪,後來在江州城歇腳,度了約莫兩三月。

只是那些年的記憶不甚清晰了,她只大致記得隨祖母行俠仗義。

沈卿歡不知道她又在打什麼主意,蹩了蹩柳眉:「若是打算套近乎,那便免了吧。」

王淑蘭顯然不肯善罷甘休:「娘娘當年,可是見過謝……」

「伯母又在同娘娘說些什麼。」門庭處傳來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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