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歡回頭朝他笑道:「我想起有東西落在秉筆這裡,便說回來找找,沒曾想捧上了秉筆的伯母,伯母健談,偏要拉著我敘上一敘,這不,實在是脫不開身。」
「娘娘好雅興。」謝謹庭不咸不淡的道。
沈卿歡知曉他是何意,他分明是在陰陽怪氣,今日他來送鐲子之時便同她說過,不許他來堂玉軒打攪,今日被他正巧看見,定然是不高興了。
「謹庭,你不覺得這位娘娘眼熟嗎。」王淑蘭上前幾步。
她還欲說些什麼,卻被他瞭了一眼:「伯母大病未愈,林嬤嬤,扶伯母回屋。」
這位王伯母分明不像是在撒謊,可她與謝謹庭還有什麼淵源嗎?
看著腕子上那水綠與微透的正紫相襯,沈卿歡不由地思緒漸遠,如果,如果兩人早就見過的話,她興許會央求著祖母,求她把謝謹庭一併帶走,免得他受盡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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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便是這般養病的嗎。」謝謹庭斥道。
兩個年歲大的摸嬤嬤忙認錯,直說再不會擅自將她放出來。
堂玉軒沒了那隻狡黠的貓兒,只剩下枝子被大雪壓折,兀自掉落回白茫的聲音。
這些都是他本不打算讓她知曉的事情,可那人有意如此操控,有些事是不得不做了。
他向來身不由己,最後一次肆意的時候,便是毅然決然帶著簡陋的包袱踏上上京的路。
惡伯母覬覦家產,害的他家破人亡,秋闈方過,他從考場出來,便問聞父母皆被處死的消息,這莫須有的罪名,與那縣官醜陋的嘴臉,他永生難忘。
他們解家原本也是地方大族,有著世代承襲的爵位,可時間久了,原本的大族也漸漸敗落成了這般模樣,大房虎視眈眈,父親本就有意將家中爵位讓與長兄,雖祖訓是能者居之,可父母無心爭這些,卻不想,這王氏是個心狠手辣的,竟為了這些籌謀一場大戲。
上京,入宮,做太監。
他只是為了保命,也聽說,他的小恩公就在京城。
第37章 第 37 章
◎自始至終心悅的只有秉筆◎
那是一個月朗星稀的夜, 家家戶戶都盈著喜氣。
當年解家不至於如此慘澹,只是大伯當年惹了禍事,他在外又是個懦弱的性子, 父親擔心大伯去了拿出, 恐被為難, 屆時回家鬧得烏煙瘴氣,還不如他同母親出面,出些銀子將事情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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