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思過度,鬱結於心。」這是陳稼海帶給謝謹庭的話。
好一個憂思過度,憂誰,思誰,他真是愈發覺得,讓蔣世泊尚公主是一個再好不過的選擇。
先前,她還想著腳踏多隻船,即便沒了他謝謹庭,她還有當朝丞相,甚至二皇子,或許那將軍府嫡子也有些利用之處。
謝謹庭蘸滿墨汁的毫筆在畫上停了多時,一滴濃黑的墨滴到畫中人的發間,便消失不見。
「乾爹,沒些時日便是娘娘去和親的日子了,您可要再去見娘娘一面?」李繼妄抬起頭,如此道,「明眼人都瞧得出,娘娘是惦記您的。」
「惦記咱家?」謝謹庭頗有幾分好笑,只是面上的神情極冷,「怕是惦記著她那位好兄長吧,抑或是什麼二皇子,什麼好弟弟。」
總不可能是他。
裴安也幫腔道:「主子,娘娘心悅的只有您一人啊。」
謝謹庭頗有幾分煩躁,將手中那隻毫筆搭在筆山上。
口口聲聲說著心悅他,而今他還活著呢,竟當他是死的,難不成年節那日,同旁的男子在一起的不是沈卿歡,而是他謝謹庭。
「不去。」他道。
裴安沒轍,嘆了口氣便出去了。
蠱雕歪了歪腦袋,屋內沉重的氣氛對它沒有絲毫影響,他撲棱著翅膀,大叫著:「掌印!娘娘!」
*
他們都不打算告知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沈卿歡原本也不打算再去想,結果卻迎來了裴音嫦。
她方大婚,照理來說,此番該在公主府,依著她的性子,是該同蔣世泊膩歪著,如何會來她這裡。
不過說來,他們兄妹倒也真是像,偷溜出來已然成了皇家做派。
「眼下不知是該稱呼皇嫂,還是該改口妹妹。」裴音嫦嬌笑道,「不過也得多虧了你,若是沒有你成日纏著子玉哥哥,秉筆又如何能惱羞成怒,讓他尚公主呢。」
「公主再如何說也是皇家人,自然該稱為皇嫂,怎能壞了規矩,」沈卿歡淡聲道。
她原以為自己再見裴音嫦之時,會滿腔怒火,但實則她此刻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只是有一點被她敏銳的發覺,追問道:「如何叫若非我纏著兄長,什麼惱羞成怒,這便是原因嗎?」
裴音嫦攤了攤手:「我可不知曉,你該去問你的謝秉筆吧。」
她聽得出裴音嫦話中的陰陽怪氣,而今卻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了:「你究竟知曉什麼?」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