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恐懼的看著眼前人,癱軟在地上,喉頭緊緊地吞咽了幾口口水。
「虧心事做多了,是會有報應的,娘娘。」他丟下這句話,便大步離開了慈寧宮,獨留太后戰戰兢兢的。
外面的天色黑沉,她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像是謝謹庭的話得到了印證,她總覺得,窗外有鬼魅在飄蕩,一張張臉分外熟悉。
太后鬢邊灰敗的發墜在肩頭,她顫抖著嘴唇:「哀家,哀家才沒有,都是他們自找的……」
謝謹庭甫一出去,慈寧宮的宮女頓時魚貫而入,便見到這一駭人的場面。
太后披頭散髮的站立在那處,瞪圓了眼看著空無一人的窗口,形同夢魘。
「都是這群賤人自找的!」她大喊一聲,隨即發狂的大笑。
人都道太后瘋了,原本好端端的,被皇帝軟禁後便瘋魔的不成樣子,口中滿是污穢不堪的話語,甚至還將早年生母皇太后之事扯了出來。
陛下為免其受苦,便令東廠新掌印謝謹庭著手操辦此事。
謝謹庭是以一杯毒酒,看著太后歸西的。
慈寧宮淒悽慘慘,朝堂之事紛亂,李繼妄不知曉他是怎麼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只是東廠的人暗中一批一批送往屠雲林,也未曾發現太子妃的蹤跡。
尚書府等一眾清流世家不斷遞來摺子,無一不是彈劾他的。
只是帝王身患惡疾,沉迷於長生之藥,朝堂內憂外患,宦官為大,一時間鬧的人心惶惶。
謝謹庭看著書房一側的梅枝。
梅枝已然枯的不成樣子,乾的透徹的花瓣與骨朵好似輕輕一碰就會化為灰燼。
案几上堆著一沓畫,眉眼靈動,無一不是她。
他輕輕覆上畫中人的眼眸,最後指尖點在了她的朱唇上。
他這樣壞的人,是該受盡討伐的,可沈卿歡偏不這麼認為,她說他是好人,是頂好的好人。
「乾爹,」李繼妄看著他怔神,出言道,「大殷根基穩固,可如今內憂外患,百姓動搖,在此時節動手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謝謹庭只摩挲著畫中人的唇瓣,好似那人真活過來了一般。
李繼妄嘆了口氣:「乾爹的計劃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再晚些,待到太子回來,便又要分出部分精力應對,此刻一舉毀了大殷,乾爹便可大仇得報……」
「再等等。」謝謹庭道。
「等什麼,乾爹不是要滅了這大殷王朝嗎,為何遲遲不動手?」李繼妄不明白,他指著門外,「五千精兵,只等著乾爹一聲令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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