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蘭忙搖頭:「不不不。」
「嗯?」謝謹庭眼眸微眯,眉頭抬起幾分。
他這副模樣,王淑蘭一時間竟是摸不准他的態度了,先前太子府的流言她也曾聽聞只是有些摸不准謝謹庭對她的態度,可眼下聽來這番話,謝謹庭又像是極為厭惡她的。
王淑蘭心中思忖,看著他臉色道:「是狐媚子的報應。」
說完這話,她見謝謹庭面上沒有異色,乘勝追擊道:「纏著我的好侄兒這麼些時日,當真是天生的賤蹄子,這便是尚書府的大家風範,我呸……」
她越說越起勁,卻並未察覺到謝謹庭面色愈發冷戾。
「伯母可還記得江州老家的柴房?」謝謹庭面上帶著幾分淡笑道。
分明此刻他笑得如沐春風,王淑蘭面上的神情卻徹底僵在了臉上。
柴房,她如何不記得,當年寒冬與盛夏之時,這柴房便是她懲戒謝謹庭的地方,昏暗又滿是塵泥,這等腌臢地幾乎成了他的住所。
謝謹庭看著她臉色驀地泛白,繼續道:「伯母喜歡將咱家吊起來打,聽著咱家被蛇鼠咬的半死也不曾理會,咱家當時怕極了,卻不曾想,自己如今竟變得同伯母還要狠毒,當真是造化弄人。」
「伯母的教訓,謹庭絲毫不敢忘。」他淡然一笑。
「你,你瞧你說的,伯母都不記得了,」王淑蘭乾笑兩聲,眼眸中是藏不住的驚恐,她不禁後退了兩步,對眼前金質玉相的俊臉避之不及,卻不慎磕在身後的桌角上。
躲無可躲。
謝謹庭微微一笑:「伯母忘了沒關係,咱家還記著,元錦,你可要伺候好了,當心惹得伯母動怒,臉上印了巴掌印,可就不好看了。」
王淑蘭面上的驚恐掩飾不住,卻還強笑道:「謹庭這是作何?」
話是這般說著,可見到他身後的元錦時便不那麼淡定了,王淑蘭形似癲狂地將身後桌子推倒:「是你,是你!」
謝謹庭無心看這場鬧劇,轉身朝著那棵玉蘭樹走去。
玉蘭樹是年前種的,而今小樹生得鬱鬱蔥蔥,謝謹庭只手緩緩覆上了樹幹。
她能去哪兒呢,她那樣嬌氣又矯情的人自小錦衣玉食,斷是住不慣的,既然住不慣,為何不肯回來呢。
沈卿歡嫌他心狠,恨他薄情,所以才不肯回來嗎?
心口似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謝謹庭微顫著手,即便被另只手扼住手腕,也是止不住的輕顫,就這般貼在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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