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沈卿歡立於簾後喚他。
她只覺有些奇怪,方才她進來之時,便聽聞裡面有動靜,卻不知究竟是怎的一回事,喚他也無人應答。
正猶豫要不要進去查看之時,便聽裴安大聲:「沈小姐!」
沈卿歡嚇了一瞬,看著眼前少年身上滿是褶皺,頭髮亂糟糟的,像是剛匆匆忙忙的從榻上下來。
「你,你可還好?」她不確定的道。
「沈小姐怎的來看我,掌印如何了?」裴安問道。
他知曉謝謹庭這幾日狀態有多差,卻沒想到他會生生白了頭,照理說沈卿歡此番該同掌印一起的。
沈卿歡不欲,他便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小姐同掌印起了齟齬?」
沈卿歡見他這副模樣,笑著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若無其事道:「總打探大人的事,你還是好好養傷吧。」
「沈小姐,我不小了,」裴安爭辯著,隨即道,「您心中是有掌印的,否則怎會帶著鐲子走,同心球也好端端放著,瞧來是捨不得,既如此,如何不能說?」
沈卿歡看著空落落的手腕怔神。
並非是她不解釋,而是那人根本不聽她的解釋。
「沈小姐可在裡面?」門外是李繼妄問詢的聲音。
門外似乎有人說了什麼,李繼妄高聲喊道:「沈小姐,咱家有話同您說,眼下可方便嗎?」
沈卿歡下意識看向身旁的裴安,見他點頭道:「李秉筆進來吧。」
裴安似乎有些迴避,他垂著首抿了抿唇,而後猶豫的抬頭看她。
不等沈卿歡發問,他輕笑了一聲:「我去為沈小姐和秉筆熱茶。」
沈卿歡雖不知曉他為何這般,但也應允道:「去吧。」
李繼妄進來之時,面上的神情瞧起來不大好,開門見山道:「沈小姐,您可還記得先前掌印的翡翠鐲?」
她聞言微微一怔。
原本她想過李繼妄來此是勸她去哄謝謹庭,可她打定了主意不再討好他,卻沒想過他第一句會提起那隻鐲子。
「自然記得。」她答,她蠻喜歡那隻鐲子的。
李繼妄頷首:「鐲子與髮簪等東西,在大殷算是女子私密的東西了,尋常男子如何會送女子這些東西,此物在大殷算是信物也不為過。」
「您或許會覺得,掌印是否不知曉這些東西究竟是何意,又或許他根本不在乎,無外乎是自己想送便送了,」李繼妄對上她清凌凌的眼眸,一字一頓,「他並非不知曉,可他天生是鋸了嘴的葫蘆,從不肯開口解釋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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