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曉謝謹庭,他向來唯利是圖心狠手辣,沒有利益的事他從來不做,既然如今殺了他帶不來利益,他不妨去搏一搏。
「來都來了,不進去試試才是懦夫。」
只是不曾想,謝謹庭當真生了這般念頭。
「怎麼,二殿下像是不信咱家,」謝謹庭揚了揚眉頭,看著眼前還在思考的裴崇佑,「殿下是不信咱家的能力,還是不信咱家的承諾。」
他從不興輕易許諾,一旦許下必然會做。
不知多少能人權貴想要他這一諾,而今這般輕而易舉給了裴崇佑,他反倒這般模樣。
「二殿下同太子殿下作對多年,這麼些年不就想要個結果,一爭高下嗎,而今正是時候,如若這皇位你坐了上去,便可將他狠狠踩在腳下,讓他永世再無翻身之日,只要你想。」
他倚在太師椅上,開出這般誘人的條件。
裴崇佑對上他的眼眸,握緊的拳緩緩鬆開。
*
沈卿歡只當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待謝謹庭離去後派身邊人四下打聽。
最後卻只聽聞身邊人說,是掌印那邊太過於繁忙了些,可她卻覺得這不算是尋常的囑託。
直至夜深,她都不曾聽聞謝謹庭出去過,竟不知這人在府里忙什麼。
只將她一人撇在這裡,也不曾同她商討一些謀略,最終越想越氣。
「罷了,我總不能頂著掌印夫人的身份,卻不同旁人有所交集,與其這樣,倒不如死了。」沈卿歡哀怨道。
今夜是裴安當值,聞言從房檐探出半個頭道:「沈小姐此言差矣,你活著,大家相安無事,你死了,大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卿歡氣笑道:「這耍嘴皮子的功夫若是你輪第二,旁人誰敢論第一?」
裴安無奈地搖頭嘆息。
他說的話可句句屬實,誰人不知曉,沈小姐不在的那段時間,他們家掌印可見只是瘋魔的不成形,若非是沈小姐最後及時回來了,他們掌印而今想來正帶著怨氣雕玉呢。
「我如今可真不知曉你們掌印是怎麼想的。」沈卿歡輕嘆一口氣,「幾時了?」
「亥時一刻。」裴安道。
面上的哀怨一掃而空,被一股怨氣取代。
這般晚,又是這般晚,他哪裡有將她這掌印夫人放在眼中,成日陪著那成堆成堆的奏摺,也不知要看到猴年馬月,卻晾她至此,夜深都不肯回來。
沈卿歡隨意尋了一件薄衫披在肩上:「我要去找他。」
夜裡還有些露水,頗有些潮濕,像是要下雨的前兆,她的外衫一路走來也占了不少,而今潮潮的,粘在身上不是很好受,心中的怨氣更勝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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