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餚覺得越來越不自在,「我自己……」他又想扭頭,但還沒開始轉,頭就被一隻手給擒住,動不了了。
顧餚:「……」
容知頌:「你自己看得見?」
顧餚:「看不見。」
他的這個劃傷靠近後脖頸的位置,如果他自己傷藥的話,確實不方便。
但他心裡還是有些許說不清的彆扭,可也沒有再亂動,而是安安靜靜地等著容知頌給他上藥。
容知頌上藥時,微微低著頭,一呼一吸間的熱氣,都不多不少的噴灑在了顧餚的脖子間,使得顧餚的心慌慌的,耳根也忍不住浮上緋紅。
好尷尬啊!
一直等容知頌給他上完藥,他耳上的紅意還沒有消,而容知頌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顧表弟的耳朵好紅。」容知頌的話裡帶著笑意,可以看出他的心情還不錯,他下意識地抬手觸上顧餚的耳朵,但剛碰到,就被顧餚給躲開了。
雖然顧餚接著就用雙手將雙耳給捂了起來,但容知頌還是注意到顧餚的耳根更紅了。
顧餚現在就是覺得尷尬,外加一絲不好意思,他拿起一旁的化瘀消腫的藥就往床那邊蹦去,想掩飾自己的小尷尬。
但為什麼容知頌會跟在他後面,也來到了床邊!
顧餚:「你跟過來幹嘛?」
容知頌:「給你上藥。」
顧餚:「不是已經上完了嗎?」
顧餚一臉懵逼看向容知頌,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還留在他房間裡。
容知頌的視線轉向顧餚的腳踝,也沒等顧餚同意,就將顧餚的鞋襪脫下,接著就拿過了顧餚手中的傷藥,倒出一些在手上,揉開後就敷在了顧餚的腳踝上按摩起來。
顧餚想把腳伸回來,但對方手法太好,令他的腳踝處的酸痛剪除了不少。
「你學過按摩?」顧餚問出心中的疑問。
容知頌聞言一頓,接著輕輕回道:「嗯。」
「你會的還挺多哈。」
「嗯。」
窗外秋風陣陣,屋內一片歲月靜好,顧餚和容知頌一起難得有這麼舒適的空間存在。
「對了。」顧餚想起正事來,問道:「永州的結陰婚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提到結陰婚,容知頌語氣中就不由得充滿輕蔑,「不過是陋習,竟還有人推崇。」
顧餚認同般點點頭,他的想法和容知頌是一樣的,今天早上他讓店小二去給他買拐杖時,就打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