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陰婚先前在永州城是極為常見的,後來換了幾任刺史,就慢慢禁止了,尤其是到了現任的方覺方刺史,極為抵制結陰婚,還推出了不少法規規範。
如今這結陰婚在永州城明面上就基本看不到了,但暗地裡還是有那麼幾個知法犯法的人存在。
昨晚的那具被結陰婚的人就是方刺史的大公子,這麼看來的話,這江家可要倒大霉了。
容知頌:「你在想什麼?」
顧餚:「想方刺史和江家。」
容知頌:「哼,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顧餚:「……」
顧餚往外瞅了瞅,不由得送了口氣,得虧這話沒被別人聽到,在人家裡說人主人的壞話,也真是敢。
況且在這永州城裡,方刺史清正廉潔,全心為民,可是有很多的擁護者的。
「方刺史人挺好的,你怎麼能將他和江家相提並論呢?」
他雖然還沒有見過方刺史,但這永州城被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條,百姓們也安居樂業,口口稱讚,想來人也是不錯的。
「顧表弟還是不長記性啊。」容知頌抬起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看向顧餚。
即是容知頌只是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可顧餚還是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
之前他就是太過相信羅子章,才差點丟了小命,如今容知頌說這話,應該就是在提醒他。
可他心裡就是不服氣,或許是因為容知頌說了他不想聽的話,又或許是他太過重感情,心裡還是沒有完全接受羅子章就是兇手這件事……
容知頌見顧餚愣神,再結合自己方才的話,就知道顧餚在想什麼,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的不悅。
下意識的就伸手擒住顧餚的下巴,將低著頭髮愣的顧餚給抬了起來。
顧餚被下巴上傳來的痛感給拉回神來,「疼疼疼……」他想像頭往後撤一撤,卻被容知頌帶著猛地往前一俯身。
一時間,顧餚和容知頌面對面相視,離得極近,顧餚都能看清容知頌眼皮上的睫毛都根根清晰可見。
對上容知頌看不懂的目光後,顧餚心中沒由來的有些許心虛,眼睛往一旁瞥了瞥,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轉會視線,瞪大了眼睛說道:「你用剛摸過腳的手摸我臉!」
容知頌:「……」
容知頌的思緒就這樣被顧餚給打斷了,他鬆開擒住顧餚下巴的手,顧餚的下巴已經被他的手指給捏的通紅。
但容知頌並未多說什麼,而是將手中的傷藥扔到了顧餚的身上,「自己擦。」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令顧餚坐在床上被容知頌這一番不明不白的行為給整得不明不白的。
這是什麼情況!
之前在太子府給他擦頭髮就是擦一半就走了,現在給他塗傷藥也是擦一半就走了,就不能再堅持一會兒嗎!
雖然顧餚現在腳踝處的疼痛由於方才容知頌的按摩,已經舒坦很多了,但他心裡還是因為容知頌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情緒而感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