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克道:「李之寒,你要是實在不想說,我可以等,等到你願意對我敞開心扉的那一天。」
李凌冰緩緩道:「那夜在碑林,你即將奔赴東海戰場。我向佛祖祈願,如若你能平安,我願一輩子吃素。」
這間屋子本就空蕩,不過一桌一椅,如果兩個人不說話,就顯得更加空寂。夜深人靜之時,許多隱秘的情緒會像小蜘蛛一般從心裡爬出來,細長的蛛腳在肉做的軀體上爬過,瘙癢難耐。
安靜的時間越久,她就越忐忑,「喂,嚴止厭,你最好說句話。是不是被我感動到說不出話了?」
嚴克呆站著,啞著嗓子道:「李之寒,你對我真好啊。」
噯?就這樣?
還以為至少會抱一抱她,親一親她吶?
她覺得,近來自作多情的事時常發生。
血氣方剛的小伙子應當更熱情一些才是嘛。
看來——嚴止厭沒有上一世那麼愛他!
肯定的!
嚴克道:「為我吃素這樣的事已算是微不足道。李之寒,你到底還為我做過什麼?你應當告訴我的。你為何不肯告訴我?你越不告訴我,越讓我覺得對不起你。我求你,以後不要再為我做任何傻事。你要保護好你自己,你要愛護你自己。只要你平安,只要你快樂,只要你健康。」
「嚴止厭!」李凌冰高聲喊。
「嗯,我在。」
李凌冰把身子挪到桌邊,桌案被她搖得刺耳地響動,「你要一個小女子等多久,才能等到她心愛的男人吻她?」
嚴克愣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用雙手環住她的肩膀,低下頭吻她。一開始猶如蜀地春雨,細細綿綿,然後化作白馬關外夏夜雷陣雨,一盆澆下來,浴雨的人從頭濕到腳。
李凌冰有些忘情,手不自覺地想要解開他的腰帶,但是幾十年沒做的老鬼,手有些生了,怎麼手指頭就是繞不開那幾塊破布!
嚴克突然後退,身子韁得像塊門板,呆滯地瞪著李凌冰。
李凌冰甩掉鞋,腳丫子從他小腿內側往上滑,馬上要滑到大腿根,被他用手抓住腳踝,「李之寒,你不要——不要玩我。」
李凌冰心中「嘿」一聲,心想,小狗崽子,不巧了,幹嗎非得抓我腳踝?幾輩子了,你這男人最喜歡做的時候抓她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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