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寒「哐哐哐」又猛踩二十七下,踩完,氣喘呼呼坐到榻上,「你真是有福氣,讓公主服侍你。」
嚴克閉著眼睛笑,「下輩子,換你做這個有福氣的人。」
之寒把腳送過去,「投桃報李,老規矩,你懂的。」
嚴克側過身來,把她冰涼的腳抱在懷裡,「睡吧,明日我再教你射箭。」
之寒:……
這不是投桃報李,分明是恩將仇報。
過了一會兒,就在之寒半夢半醒之間,嚴克問:「那座寺廟你想去嗎?」
之寒倒是真沒想到嚴克會把尹瓊的話當真,想了想,說:「反正你也要去巡視銅山,我就當去玩兒了。」
嚴克說:「好,那我們去。」
之寒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嚴克道:「你說吧,我聽著。」
之寒問:「你為什麼要讓潘玉執掌北境軍?那都是你父親的舊部,論在軍中威望,高雪霽更能服眾。」
嚴克說:「高雪霽武藝高超,也有謀略,就是……太年輕。他會是帥才的,但不是現在,如今的他只是猛將,還需磨練出更加冷靜的性子。潘玉他是老江湖了,北境現在軍心不穩,需要他這樣圓滑老成的人去平衡壓制和周旋。」
之寒笑一下,頓覺自己有些小心眼,「我還以為你故意打壓高雪霽,是為了穩住潘玉的心。」
嚴克道:「也有這樣的考慮。再者,北境的兵不好帶,我所行之事有悖綱常,我不想高雪霽鋒芒太露,真當了替死鬼。所以,我才把潘玉頂上去。這是我的私心。」
之寒感慨:「你和高雪霽見面就懟,仿佛是一對幼稚鬼。其實一個甘願為你赴湯蹈火,一個麼也在處處為他暗中打算。止厭,你還是有個哥哥的。你們不是兄弟,勝似兄弟,真好啊。」
嚴克沉默一陣,「嗯」了一聲,「其實,我很滿足了。」說完,他把之寒的腳放了,把她身子扳正,抱在懷裡,「焐熱了。睡吧。」
第二日,潘玉與高晴奔赴北境。
又過了幾日,嚴克帶著之寒去定州城外的銅山。
銅山之上開著漫山遍野粉色的花。
之寒掐下一朵,別在耳畔,問:「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嚴克盯喜雪白肌膚上的一抹淡粉色,心旌搖曳,魂不守舍道:「銅草花。我以前也得了一朵,供在宗祠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有此花的地方,地下必然有銅礦。」
之寒笑道:「只要關於行軍打仗的事你真是事事皆知啊。」
嚴克神晃一下,「父親教的。他還有好多的道理沒教我。我追不上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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