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克點出這話的意思:「你乾脆說,我們去搶。」
之寒點頭,「孺子可教。」她繼續寫字。
嚴克踱步到之寒身後,突然把頭湊到她邊上,「你在寫什麼?」
「不關你的事。」之寒的手肘將討人厭的男人擠開,手指「啪」一聲蓋上本子,把筆擱到筆架上,用手臂壓著本子。
在嚴克看來,她這麼做頗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他本來並沒有多好奇,如今卻特別想知道那上面記著什麼。
之寒眨眨眼睛,「我再教你個法子。想要借錢不還,就只能殺人放火。等你御宇天下,就把雲家抄家滅族,財產上繳國庫。非但前塵亂帳一筆勾銷,還能庫有盈餘。如何?」
嚴克愣住,然後,緩緩扯出一個笑,沒有接話。
之寒站起身來,扯一扯嚴克的衣袖,示意他坐下,待他落座,她又坐到他腿上,用手環著他的脖子,用手指輕輕摩挲他凌厲的下頜線,追問:「我這個法子好不好?」
嚴克被她弄得癢,含糊道:「不好。」
之寒枕在他肩上,「那你答應我,永遠不動雲群和林崢。」
他的心思,她都知道。
即使只是一個微乎其微的想法——未必就會付諸行動。
但她還是能察覺。
嚴克道:「林崢於我有恩,再難,我都不會動他。」
上輩子,嚴克抄沒雲群的家財以填補國庫的空虛。
這輩子,林崢與嚴克牽絆至深,已不僅僅是官與商的關係。
之寒把帶著薄荷香的潮濕的氣吹到他耳朵根:「不止因為林崢是我們危難之時的盟友,更因為林公子對丹橘有意。若丹橘願意嫁,她與林崢便是一體,我不會讓我的妹妹落得一個炒家滅族的下場。」
越來越癢。
他甚至有些抖。
之寒步步緊逼:「不動林崢還不夠,你得發誓,絕不背信棄義,覬覦他家財產。」
嚴克無可奈何道:「我發誓,人和錢,皆不動分毫。」他那頭低下去,結果撲了個空,人早就鑽出去了,他又圓又黑的眼睛眨一眨,難以置信撩撥到這個地步,她竟然逃了?
之寒整理衣裙,笑道:「想什麼吶君侯,你都答應了,我還努什麼力?」她頭一歪,擲地有聲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君侯!美人計呀美人計,你怎麼每次都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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