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寒撲到他懷裡,「沒有,你很好。你是最了解我的,亦是最遷就我的。你會去救敵人的孩子。你會去救我的母親。明明我什麼都沒說,你就是知道!你都知道!」
「敵人的孩子亦是你的妹妹。你的母親太好認了。你都哭成那個樣子了,我怎麼能不去救?」嚴克的手指摩挲之寒的後頸。
之寒細細吻他的脖子,「你知不知道,那個戴面具的李天師是誰?」
嚴克的手掌滑到之寒腿上,將她整個身子抬起來,好讓她順著脖子吻到耳垂,他低聲道:「李宜。」
之寒吃了一驚,抬起頭,眨眼看他,「你知道?」
「別停……」嚴克將之寒的頭按到脖子上,十分燥得低吼一聲,「李之寒啊李之寒,李宜我不識得,可我了解你啊。你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你咬下過李宜的手指。那個勞什子李天師手指頭就是斷的。你那麼害怕他。我老早就猜出來了。」
之寒齒關略緊,咬得他知道疼,她低喃:「你知道。你怎麼都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嚴克笑,「想必要和我說的秘密就是這個了。哎,我該裝作不知道的,然後,大吃一驚,如獲至寶般好好犒勞你。像這樣——」衣衫被他的大手一件件扯掉,又怕她冷,抓了外衫披在她肩頭,那衫從頭至尾輕飄飄垂著,他將她往上送了送,「之寒,看著我,喜歡嗎?」
之寒面色通紅,就是不敢看他眼睛,小聲道:「到榻上去。」
嚴克道:「身體好,就站著。」
之寒把頭掛在他後背,「你準備怎麼對付李宜?」
「非要這個時候說?」
「嗯,很重要。」
「睡好你,我就殺過去。」
「……」
「他死定了!我知道你為什麼咬斷他的拇指!欺負你的人我都會殺掉!」
「你真好。」
「那就睡兩次……不……三次。」
「……」
嗙嗙嗙——
有人在屋外敲門。
之寒匆忙間回過頭,外衫滑下來,露出雪白的圓肩,她喉嚨里又癢得忍不住要叫出來,抬起手腕,咬住袖子,怯生生問:「誰?」
「團團兒。」太后波瀾不驚的嗓音傳來。
嚴克惱怒地低吼一聲。
別說三次了。
勉強算是一次半。
其他人擾他興致他定是連理也不理。
偏偏是丈母娘——
根本是血脈上的壓制。
嚴克與之寒手忙腳亂穿好衣服。
之寒的臉酡紅如桃李,那是女子與心愛男子心潮澎湃後的饜足與被人撞破後的羞澀,她裝模作樣瞪他一眼,「都是你使壞!」捋著頭髮就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