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臉上掩不住的焦急,道:「風羽部偷襲,夫人下令青壯年男子一律前往城門支援。」
說完就走。
韓歲歲心道:看來形勢已經有些差了。
等她趕到醫館,才知道自己的話說得輕了,不是有些差,而是很差。
醫館門口熙熙攘攘,一改往日沒什麼人的樣子,進進出出,全是運送傷員者。
雲瀾大陸與故鄉不同,有了法術,運送傷員不必兩人抬一人,而是一人運送許多人——將傷員放在一個大的黑色泡泡中,再以法術牽引。
她看到的這一小會兒,就有三人牽引了十幾人進去。
最多的那個牽引了八人,正是崎生。
他身上素日乾淨整潔的白袍子染上了紅色,神色疲憊而鎮定,見到她來,匆匆忙忙點了個頭,隨即就把傷員送進了廳堂。
泡泡飄到病床上,緩緩落下,然後倏然散去,人便安安穩穩躺到了床上。
「快,用遂寧散止血,再用定神符護住魂魄。」
「血止住了,但是魂魄要散了,快去叫方老大夫來施針。」
那人一邊喊著,一邊又往傷員頭上貼幾張定神符,然後便轉過身去看另一人的情況。
身上血跡與灰塵混合,黑色的盔甲被擊穿一個大洞,腹部的傷口血流不止,很快床單就被染成了紅色。他口吐鮮血,眼神渙散,手緊緊護在胸前,嘴裡一直氣息微弱的說著什麼,可惜大夫忙著給他治傷,根本就聽不清楚。
止血散用完,大夫正要喊人再拿,就有止血散遞了過去。
他匆匆一眼,看到是韓歲歲,聲音一頓,道:「翠花嬸,還需要止血帶。」
韓歲歲點頭,聽到床上那人喊的是「寶兒」。
她眼眶一酸,眼前有些模糊。
無論是什麼地方、什麼形式的戰爭,所帶來的傷痛都一樣沉重。
韓歲歲抹了下眼睛,便收斂了情緒幫醫館裡的大夫們遞藥打下手。
一忙就是一天一夜。
醫館裡的人手和工作漸漸穩定下來,崎生一臉疲憊的過來勸她:「翠花嬸,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師父特意交代我,不能讓你再幹了。」
韓歲歲的眼睛裡滿是紅血絲,她當時正在幫一個傷者換胸前的繃帶,聽到崎生的話時下意識道:「好,等我一下。」
隨後才反應過來。
她閉了閉乾澀的眼睛,起身環視了一圈,發現醫館各處確實井井有條,不是剛開始時慌亂而匆忙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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