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法陣也只能縮短一半距離。
至於要拿的那樣東西……
江隨舟自嘲笑笑,他從來不是無欲無求的仙人,即使成功過一次,再活一世, 也始終放不下心裡的執念。
活一次, 便要滅一次。
他找到了夫人提到的傳送法陣,將鑰匙插了進去, 轉瞬之間,光芒亮起。
頸上掛著的魂玉始終散發著瑩瑩暖光,他心下一定,邁入了傳送發展之中。
而另一邊的上州城,韓歲歲看著滿城的繁華,始終有點抬不起興趣來。
秦蘭卿湊到韓歲歲身邊,眼睛眨了眨,問她:「怎麼了?某個人不過走了一日,這就開始想念了?」
韓歲歲的眼睛瞪大,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她捂住秦蘭卿的嘴,看向旁邊正在交談的柳瀠和封開霽,見他們好似什麼都沒有聽到,才小聲對秦蘭卿道:「你說什麼?」
秦蘭卿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會再大聲說話,韓歲歲才把她放開。
「不是吧,」秦蘭卿打量了一下韓歲歲的臉色和可謂驚慌的眼神,猜到了些什麼,湊到韓歲歲耳邊問:「難道……你們還未定情?」
韓歲歲的臉色已經紅成了晚霞,她低著頭擺弄攤子前面的絹花,一邊在手心悄悄捏了個隔音罩,等到陣法成型,終於稍稍鬆了口氣。
出於被起鬨的擔心,韓歲歲沒有承認,反而看了看在旁邊攤位比劃匕首的柳瀠,問道:「你們呢?」
這下扭捏的人換成了秦蘭卿,但大小姐即使扭捏也只有一瞬,臉上的紅暈就散了許多。
她把目光投到了柳瀠身上,撇了撇嘴角,道:「急什麼,反正名分都定下來了。」
韓歲歲以一種全新的眼光看向秦蘭卿,她猶豫著開口:「所以名分也是你……」
秦蘭卿搖頭,道:「自然不是,家族定下的,我原本也不樂意,只是那次門派大比……我看他也不差,所以才同意了。」
韓歲歲看著秦蘭卿臉上的神色,心道:絕不是因為不差,必然是發生了些什麼。韓歲歲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然而秦蘭卿不願意說,她也不會逼著問。換位思考一下,若是有人追著問她為什麼喜歡江隨舟,她也不樂意說。
有些事情,本來就不適合說與旁人。
兩句話說完,絹花攤的攤主聽不到兩個人說話,只能看到兩個人嘴在動,一時懷疑自己耳朵壞了,摳了摳,仿佛也沒事。
但再看她們兩個的眼神就不對了,裡面多了許多驚恐。
韓歲歲注意到了,但是她實在擔心秦蘭卿什麼時候又把話題轉到自己身上,便略帶歉意的看了一眼攤主,還是撐著那道隔音罩。
萬萬沒想到,這一眼大約讓攤主誤會了些什麼,立即開始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