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隨舟終於離開了韓歲歲的臉頰,他眼中暗色終於覆過了清明,將韓歲歲的碎發撫至耳後,他輕聲問:「誰將你捉來的?」
韓歲歲還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並沒有太過注意江隨舟的違和之處,對心上人的思念和眷戀占滿了她的思緒,她此時只想黏在江隨舟身後。
是真實的、真正的江隨舟。
因此聽到問題時韓歲歲一怔,倒不是不想回答,只是她也不知道那名用山水畫做靈器的老者姓甚名誰,然而從頭說起似乎又太過漫長,她一時之間便有些躊躇。
然而江隨舟卻是心中滯痛。
此次分別之前,韓歲歲便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若非他極力阻攔韓歲歲將分開之言說出口,恐怕他們現在已經分道揚鑣了。
或許只是因為重逢,她才會放任我如此靠近。
江隨舟心中另一種疼痛蔓延而起,他垂下眼睛,心道,她為何不願與我說。
他正欲誘哄,身後卻傳來了一道冷哼之聲。
這聲音中包含威壓與靈力,如同不見形態的利刃向兩人飛來——正是那名臉如樹皮的老者。
韓歲歲還未與江隨舟說便是此人打敗了她,那老者便自爆了來路:「正是老夫生擒了她,當日不過饒她一命,已經是她燒了高香,於少主有用,今日既然敢逃,便要嘆自己沒有繼續活下來的運道。」
江隨舟轉過身來,眼中痛色不見,反倒是一抹沉沉的暗色:「便是你?」
老者見他周身靈力不穩,亦沒有直接壓過自己的威壓,便知眼前之人的修為不如自己。
而在同階之中,他憑藉領域尚且難逢敵手,區區幻光,也敢與他叫板。
老者應下,隨後便祭出了自己山水畫卷。
其中墨色潑出,化作了無數荊棘利刺,迅速而猛烈地向著兩人襲去——眼前這兩人,還不需要他動用領域。
江隨舟散落的髮絲無風自動,他其實已然受了很重的內傷,但面對眼前千山境老者的攻勢,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修為雖然未到千山,然神魂卻是澄明境。
而依靠神魂可用的手段,便太多了。
江隨舟甚至未曾抬手,他抬眼看了老者一眼,畫卷的墨色便似被凍結住一般,寸步不動,如同被時間靜止在了那一刻,毫無抵抗之力地懸浮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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