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隨舟抬眸, 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韓歲歲依舊忙個不停:「給你點陽光。」
江隨舟懷舊的情緒瞬間散去不少,他眉眼舒展開,輕輕「哦」了一聲,似乎是在認可, 手上信封卻往相反的方向一拂, 飛舞的塵埃頓時轉了方向。
韓歲歲橫眉冷對:「你這人!」她又將塵埃扇回去。
江隨舟並不反駁,手上動作卻不停。
塵埃飛舞不不停, 過了一會兒,韓歲歲卻將手上珠串往陽光下一塞,晶瑩剔透的珠子瞬間將陽光折了個方向,正正照在江隨舟臉上。
她得意:「這下有陽光了吧。」
她期待的反映卻並沒有出現。
江隨舟的膚色在陽光下愈顯白皙,盯住她的眸子卻黑漆漆的,如同盯住了什麼獵物的猛獸,氣息危險。
韓歲歲瞧他神色就覺不好,手上法訣還沒捏出來就被人摁在了懷裡,溫暖的氣息湊上來,將她親吻得喘不上氣來。
窒息的感覺混合著溫柔,矛盾而奇異,她明明想逃,卻又有些沉溺。
半晌,她被放開喘了口氣,話還未說出口,就又是一輪狂風暴雨襲來。
韓歲歲被親出了脾氣,反攻回去,卻不想這一下更是羊入虎口,她更喘不上氣了。
終於,等她被真正放開,意識清醒過來,控訴:「你恩將仇報,不識好人心。」
江隨舟不緊不慢擦了擦她的唇角,道:「我哪裡恩將仇報了?」
韓歲歲:「我給你送陽光,你看看你幹了什麼?」
江隨舟睨她一眼,並不問臉色緋紅卻理直氣壯的某人,他究竟「幹了什麼」,卻是問:「哪裡有陽光?」
韓歲歲伸手一指,卻忽然發現:「怎麼是傍晚了?!」陽光不知何時就從桌子上退到了窗邊,只餘一點餘暉照耀,顯示這仍是白天。
她明顯有點意外,但韓歲歲向來腦子轉得快,正欲再言,手裡卻被塞過來一封信。
江隨舟道:「老頭子寫的,你看看吧。」
其實這封信並沒有什麼內容,確實是他父親寫予他不錯,卻與他前往并州干係不大。他去是因為前世的仇恨,今世的執念,都需要去他做一些準備,引動一些火線,而不是所謂的父子親情。
漫長的時光與透骨的仇恨已經將那些情義都浸染了毒藥,想起時不再有愉悅和輕鬆,反而是無盡的悔恨與痛苦,若非心魘,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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