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與能力可擔天下,但心緒情誼所系,左不過就是那寥寥數人。
她沉默,不知道如何勸慰,而且想到自己的父母親人,也不由得覺得孤獨與茫然。
她的過去不在這里,未來卻也看不到前路。
江隨舟看到韓歲歲睫毛落下,仿佛被巨大的傷感與茫然籠罩,他心中一沉,抬起韓歲歲的臉,注視著她的眼睛,道:「我並不傷心了,歲歲。」
他的本意並非是惹韓歲歲傷心,無論緣由如何,這樣的結果他完全不想看見。
「人生在世自有命數,不必過於糾結,別哭了。」他低頭親了親她的眼角,拋出另一個話題:「我拿父親的信,原本是想同你說一件別的事,你想不想聽?」
韓歲歲抬手擦了擦淚滴,傷感的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她重著鼻音問:「什麼事?」
江隨舟道:「我父親曾與我說過,江氏依附於柳氏,將來若子弟進入宗門,必然會選擇玄天派作為歷練之所,同時結交人脈,若有資質,能到玄天派可以稱得上是上佳之策,但要注意一件事——」
韓歲歲好奇心被吊了起來:「什麼?」
江隨舟道:「玄天派有一密辛,傳說雲氏老祖為了平衡六大世家的實力,特意設置了玄天派與渡厄宗分庭抗禮,但又擔心宗門之內世家聯手反叛,所以在每個弟子進入宗門時會製作其身份令牌,稱為命牌。」
「命牌宣稱是為了弟子安危所設,但實際上卻由宗門掌門掌控,若有背叛,捏碎命牌,命魂則消。」
韓歲歲怔住。
江隨舟以為她是被這傳言所驚,卻不想,韓歲歲早就對此有過猜測,她原本打算步入千山境之後便想辦法解決此事,畢竟這算得上是宗門掌控弟子性命的最終手段,想要解除決計不是唾手可得的。若是修為太低,她擔心自己露了馬腳,反而得不償失。
可現在江隨舟所言,幾乎讓韓歲歲瞬間確定,這絕非只是猜測或傳言,而是卻有此事。
「你有辦法。」
再肯定不過的語氣。
江隨舟在這件事上也沒有隱瞞韓歲歲的意思,或者說,他提此事,就是想把這個隱患解除的。
他點點頭,右手一翻,掌心出現了一塊木紋令牌:「這就是我的命牌,我托師父給我拿回來了。」
他把木牌往韓歲歲手裡一遞,待韓歲歲接過後又繼續道:「弟子進入內門之後便算作是門派未來的希望,在受到重視的同時卻也會作為被進一步掌控的對象,到此時,內門弟子的命牌會由專人看管,若要解除,便需要其授命師尊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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