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就放心吧,二殿下他不喜歡外出拈花惹草,與人廝混,王府中的飲食屬下等都會細心檢查,一定不會讓那惡婦人害了我們殿下的。」
成碧向蕭瑜拍胸脯保證道。
蕭瑜頷首,輕嘆一聲:「若是能用銀針探出來的毒也就罷了,要知道這世上最毒的還是人心,我只怕薛家在看不見的地方暗害,這世上奇毒眾多,我只怕二哥不知覺就被人害了,還是要看緊手底下的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冬兒抬頭問道:「那會不會也有人這樣害殿下,冬兒是不是做飯的時候也要很小心。」
她自覺插不上什麼話,搖了搖蕭瑜的手,向他詢問。
「不怕,你只要安心做你的飯菜就好了,我也知道一些藥理,不怕人暗害。」
蕭瑜抬手為冬兒緊了緊衣襟,將她頭上的棉斗篷繫緊了幾分。
前幾日大病一場,到底還是有點傷了她的身體,昨日不隔著衣服來抱,身上消減了不少。
冬兒埋在棉衣里細細瘦瘦的,卻還是抿著笑,讓人看著心疼。
成碧感慨道:「但凡我們殿下能像九殿下一樣細心又溫柔,我們也就放心了。」
蕭瑜讓成碧不要這樣說:「二哥從前對皇嫂不也是一樣上心將心比心,若是冬兒也被人那樣悽然害死,我又報復不得,也會冷心冷情,自怨自艾。」
「那冬兒希望殿下不要傷心,要找一個一樣喜歡的女子,就算忘掉冬兒也好!」冬兒搶過話來,在斗篷下眨著眼睛看蕭瑜。
在蕭瑜眼中,冬兒不論做什麼都是極為可愛的,原本沉重的神色也舒緩了幾分。
他側過身委屈地對冬兒說:「我不過打個比方,你就說這樣的話惹我傷心,這時候,你就不計較什麼吉利不吉利的了。」
「嘁,我是為了殿下好的!」冬兒頗有幾分兇悍地說,卻因為身上衣服厚,說什麼做什麼看起來都是軟綿綿的,像是還沒長齊了牙的乳貓一般虛張聲勢。
蕭瑜忙答應她,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好了好了,我自然知道你心疼我,若是你真為了我好,就上灌冷風到肚子裡,惜福養身,懂不懂。」
成碧看著兩人滿臉笑容,卻突然反應過來,此時他心中十分後悔,在這裡杵著,他實在是有些多餘了。
「殿下,前面就是紀王書信中所說的亨昌櫃坊所在的玄武街。」成碧眼看到了地方,為蕭瑜和冬兒指明方向。
亨昌櫃坊也算是全國有聯號的櫃坊,門面所占不過一幢臨街二層小樓,卻裝飾的十分精緻,進出來往之人衣著體面,不是富商大賈,就是皇室貴族。
蕭瑜特意穿了略顯俗氣的商賈打扮的衣服,囑咐成碧在門外等待,掃了一眼櫃坊門前的招牌,由冬兒陪伴著,走進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