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王當日留下的書信中提到幾處寄存薛氏一族罪證的地點多為當鋪和寺廟,只有這一家亨昌櫃坊看來與其中格格不入,蕭瑜特意先來了此處。
才走進門廳,一名看起來十分年輕的管事從大桌前站起身迎上前來:「這位公子,您請坐這邊。」
大廳非常寬闊,蕭瑜點頭,坐在桌前,冬兒跟在他身後,有些好奇地看著桌上的算盤和疊好的憑信。
「哦,小人魯莽,沒認出這位是公子的夫人,多有得罪,娘子也請坐吧。」
他為冬兒也搬了一把椅子,冬兒也是頭一次被人叫夫人,還得了這樣的禮遇,也學著那些貴人們笑著向管事之人示意。
蕭瑜挽著冬兒的手解釋:「內子頭一回與我外出來京城,還有些羞怯。」
一開口,蕭瑜說話竟然是江南口音。
「公子本就是器宇軒昂,氣度不凡,夫人更是大家閨秀之范,不知小人能為公子做些什麼?」
蕭瑜謙恭回到道:「我家中世代經商,如今來到京城,是受一位友人之託,來此用憑信取一份銀錢。」
他從袖中取出一張憑信,落款之人的名號為:「衡陽公子」。
紀王所留線索之中有當鋪憑條,也有給寺廟中僧侶的書信,所用的名字都是紀王蕭平弢的化名肖濤,只有這一張一千兩銀子的憑信看起來與眾不同,所留的名字看起來也十分奇怪。
那管事面露驚慌之色,蕭瑜眸色一沉,注視著他問道:「怎麼了,可是這憑信有什麼問題?」
「不,只是……不知道這憑信公子是如何得來?」
「哦,內子母家有一位內親,多年前曾將此憑信寄往江南,後來便沒了音訊。」
蕭瑜笑著說道,言畢,神色一凜,望著管事一字一句反問道:「店家為何如此驚慌?難道這銀錢不能取出嗎?」
「不,這一千兩銀錢取出並不難,只是……唉,總而言之,還請您稍候,我請掌柜到前屋來。」
管事連忙站起身,向後面跑去,看起來十分急切。
不到片刻,櫃坊的掌柜前來拜見,還特意請蕭瑜和冬兒到了紗簾後,低聲問道:「公子,您要兌付這憑信上的十一千兩白銀,我已經叫人去籌備了,只是,不知公子是如何得來這張憑信的,您能否為小人講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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