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知要如何稱呼掌柜的貴姓?」
「免貴姓蕭。」
蕭瑜又問:「不知是何蕭字?」
掌柜的顯然有些茫然,還不等他回話,蕭瑜溫潤笑道:「該不會是蕭平弢的蕭吧?」
平白日裡,短短一句話讓掌柜的毛骨悚然:「這!你到底是和人!你到此來有何目的?」
蕭瑜起身在掌柜的面前耳語了幾句,拿出一塊腰牌來給掌柜看。
掌柜面色一僵,竟然當即就要給蕭瑜和冬下跪,被他在桌下用腿扶起。
他氣定神閒搖了搖頭,示意掌柜不要聲張。
「不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大駕,小人有罪,還請太子殿下饒命。」
冬兒茫然不知,這才反應過來,蕭瑜是又要盯著太子的名號做事了。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當日紀王之案已經塵埃落定,不論你當年是否參與其中,本宮可以保你安然無恙,可是接下來本宮所問,你不許有半句虛言。」
掌柜躊躇片刻,悔恨不已地說:「還請殿下詢問,小人必定知無不言。」
「你與紀王蕭平弢是何關係?」
「小人是王府一門外親,多虧王爺扶持,才得以在京中立足,這亨昌櫃坊,其實就是王爺的一處私產。」
蕭瑜讓掌柜不必緊張,又問道:「那這張憑信是為何故,到底有什麼內情,這衡陽公子又有什麼解釋?」
「這,小人實在不知,只是當時王爺存於此處的一些銀兩罷了,留這個名字,只是為了日後辨認罷了。」
蕭瑜本在為冬兒倒茶,一抬頭雙目如電望向掌柜的,冷冷地道:「看來給你一條命,你是不肯要了,本宮就把你帶到詔獄好好問一問,是嗎?」
掌柜的神色大變,連忙求饒,命人將一個銅箱帶來,交給了蕭瑜。
「王爺當年將這個箱子留在小人這裡,自稱是有事關天下安寧之物在此,讓小人務必拼死守護,只有手持落款為『衡陽公子』憑信,憑信上有火烤後會顯露的紀王手書,才能拿到這個銅箱。」
蕭瑜讓一旁的人取了蠟燭,果然火烤之後,顯現出了一個名字:「蕭嶺。」
「世子的名字……」
蕭瑜不禁心中起疑,怎麼這件事越查越是撲朔迷離,讓人摸不到頭腦。
他嚴厲告誡掌柜的不許將今日太子前來調查此事的消息外傳,負責掌柜的全家一定會迎來滅頂之災,隨後只帶走了那張憑信和銅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