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許都不是,是那種說不清的東西,糾纏著許多人和事,將所有人都綁在一起,順時風平浪靜,不順時,便是一同傾覆無蹤。
回家後,蕭瑜陪著冬兒做飯,冬兒問了他一個問題:「殿下,嗯……冬兒覺得你一定可以做新的皇帝的,但是冬兒還是想問,殿下如果不做皇帝,不可以嗎?」
蕭瑜切著菜的手停下,想了想後說道:「不是不可以,是因為已經確定了這樣的目標,便想要一隻追尋下去。」
冬兒看他神色陳凝,心頭微漾,急忙說道:「冬兒只是問問,如果殿下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冬兒很開心的。」
「嗯,你不必和我解釋什麼,我們心意相同,不會有什麼齟齬,我喜歡冬兒有話直說的。」
「好!」冬兒喜笑道,「那殿下可以說說為什麼想做皇帝呢?」
蕭瑜不急於回答,擦淨了手和冬兒坐在燒火的小凳上,思忖後說:「生在皇家,母親又是異族人,如今我又有了冬兒,為了身邊之人,我不能不爭不搶,我想給掛愛之人天下最好的,想要蕩平從前的屈辱,手刃仇敵,因此想要做皇帝。」
他垂眸沉思著,似是自嘲地說道:「這是我的小志,若是誇大一些來說,我也是讀聖賢書長大的,知道自己一衣一食都是由百姓供養,也希望做一位好君主,效仿先賢,能治國安邦,為百姓謀得盛世。」
他已經是活過兩世的人了,也登上一次帝位,也知道,自己此時口中的少年之志,不過是再美好不過的幻想,登上皇位,一步一行,便是道貌岸然,掣肘於皇權,想要做什麼都不能輕易定斷了。
午時的暖光在他細碎的睫羽上融化成流金,冬兒回想著蕭瑜說的話,雖然她讀得聖賢書不多,心頭也一陣澎湃,激動地抱緊蕭瑜。
「殿下真是太好了。」
蕭瑜抿唇一笑。
他不算是什麼很好的人,前世他是個暴虐的君主,謀權篡位,生民煎與兩軍鐵騎之下,他不過也是走了最不屑之人的老路子,口稱為民,做著最傷民之事。
「你這樣誇我,我今後可是什麼都不敢做了。」蕭瑜為冬兒擦去手臂上的水漬,將頭輕靠在她肩上。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