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瞧你這一身打扮,還是個念過書的?」那為首的刁奴一臉不屑,「你王勇爺爺我最煩你們這些張口閉口掉書袋的老頭,哪個不最後是得依靠我們郗員外顯你們的酸腐才能?這賤女人和毛丫頭還就是我們府里的僕婢,我們府中之人,要殺要打,由得你們多管閒事?」
宋蕙怒道:「什麼郗員外,我不曾聽說過,你這又說的是什麼話?當朝向來敬重士人,你——」
「放屁!什麼讀聖賢書的,在易原的地界上,都是我們老爺的奴才!」
蕭瑜在一旁為那個女子診脈,示意她的情況不容樂觀,起身又問道:「你是誰家的僕婢,再告訴我一遍?」
「說出來讓你們嚇尿褲子——郗恆,聽說過嗎?」
蕭瑜冷笑道:「自然是聽說過這位的大名的,這位郗大相公早年得了一個秀才之名,之後屢試不中,卻還是憑著半瓶子晃蕩的才學在幽州辦了什麼學堂,還真是讓人好生畏懼呢。」
冬兒在身後笑了一聲:「就當是斷手斷腳的去當兵打仗了,也不知你們蠻橫些什麼?」
「你們!」
那王勇知道蕭瑜身上武功了得,見宋濟民在一旁捋著鬍子冷笑,竟然一記窩心腳踢在他下腹上,老人家身體不再強健,再站起身來,牙關已是一片血紅。
「冬兒,往後面站一站。」
蕭瑜本就已經是怒火中燒了,反手從懷中抽出了短匕,扯住那王勇的袖子,將他的左手齊齊削了下來,丟給一旁虎視眈眈的眾人。
他還是那不怒自威的模樣,神色不動,音色亦不增減半分:「若不是世上還有殺人償命的道理,就是把你們都殺死在這裡,我也不覺得麻煩。」
這一句話,映著王勇的慘叫聲和那鮮血淋漓的左手讓人肝膽俱寒,誰也想不到這樣一位年輕俊秀的公子竟然是這樣雷霆狠厲。
「還不把你們的刀都放下!」
宋蕙話音才落,那些人紛紛跪下求饒。
蕭瑜從幾人馬上尋了粗繩,為王勇止血後讓宋蕙將幾人捆縛在一起,又一同綁到了樹上。
「縣令大人,宋兄,既然你們有心在幽州打拼出一番事業,易原縣這位郗恆的大名,你們也是知道的吧?」
冬兒為蕭瑜擦乾淨手上濺到的血漬,問道「他真的只是一個秀才?若不是他背靠著旁的勢力,想來這些惡僕也不會這樣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