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病本就不好治癒,如今街上楊樹柳樹花飛絮滿天,更要在家關好門窗,以免再傷身體,這服藥就先拿去吃吧。」
蕭瑜送走了最後一個看病的人,兩人暫關了店門,蕭瑜接過冬兒的茶仔細品過,誇獎冬兒烹茶的技藝又長進了不少。
冬兒告訴他自己方才看見的怪人,蕭瑜放下茶盞,詢問道:「可是細長眼睛,身量不高,鼻子有些回鉤的男子,大約有四十歲年紀?」
冬兒答是,蕭瑜告訴她,這人已經來了好幾次,這又是一條來監視人的大黃狗。
當日郗恆被蕭瑜幾人合起伙來狠狠磋磨了一番,卻只能是是認了自己啞巴吃黃連,還要裝出一副和氣的模樣,宋濟民整頓吏治,近日來懲處查辦大小獄情,倒也真的壓住了郗恆手底下的歹人們。
雖然如此,蕭瑜卻一連幾日沒有再去拜見縣府,他知道郗恆不會善罷甘休,輕易放過幾人。
蕭瑜提眉笑道:「下次他再來,你就把那藥爐渣滓往他身上倒,只說聲沒注意,對不住就是了。」
「這不好吧……冬兒才不要做潑婦呢。」
「怎麼不好?你還沒聽見旁邊賣脂粉的鋪子裡那家店的大娘是如何誇獎你的吧,冬兒如今可是街坊四鄰口中最賢惠嬌俏的娘子夫人呢。」
聽他這樣說,冬兒望了一眼店門口桌上擺放的看病百姓們送來的謝禮,心中略有不快。
這頭一日還好,不過是一些青菜,兩個雞蛋,一碗蒸好的芋頭,近日來送的東西就不對勁了,怎麼都是女孩子才做出來的繡品,雖然看起來沒有冬兒做的東西耐用,可是卻看著很好看。
冬兒想起來自己給蕭瑜做的那個香囊,心中的醋意就一陣又一陣翻。
「賢惠又怎麼樣,有好多賢惠的妻子都叫狠心的丈夫拋棄了……」
蕭瑜驟然一愣,看到桌上堆擺著的東西,很快眉心一松,藏著眼中的笑意說道:「哦,那我看看這妻子有多賢惠,又有多狠心?」
他手上一用力,就把冬兒抱起穩穩放在櫃檯上,兩手向後一撐,就將她圈禁在自己懷裡,動彈不得。
這分明是個欲言又止的氣氛,冬兒卻埋頭說了一句:「……冬兒餓了,殿下。」
「可我也並沒有不要讓你吃飯啊?」
「哦,我還以為是……」
蕭瑜便問:「以為是什麼?」
「沒什麼,還能是什麼呢。」冬兒不肯說了。
她指了指手下壓著的未寫完的字,慌張說道:「殿下,要不還是趕緊把醫館的招牌訂下來吧,下午送去讓人刻字,明早就能掛上了。」
「好。」
蕭瑜放下這隻狡猾的小狐狸,用右臂撐著櫃檯邊緣,附身和冬兒一起趴在櫃檯前,唇瓣在她的頸後細心磋磨,沿著微微突出的背脊,隔著薄紗質地的春衫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