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旖旎,郎情妾意,就是不像在好好商議醫館名字那樣。
「冬兒在我心裡比什麼都要緊,在我心裡,冬兒就是這世上的無價之寶,誰也比不過的,只是我雖然被人說冷眼對人,可是不想真的惹人不快,我也聽到過有姑娘家打探的事。」
他側身靠在冬兒身邊,輕聲說:「我已經都告訴他們了,我早就許給了你,如今他們還以為……我是你的『童養夫』呢。」
冬兒好不吃驚,臉蛋兒一下子紅個透。
「殿下真是的,不怕人笑話你是吃白飯的嗎,再者說,哪有,哪有女孩子家給自己養夫婿的呢。」
蕭瑜為她講了自己說的故事,他是一個從小與雙親走散的孤苦的孩子,被冬兒撿到,做了冬兒的童養夫,認真讀書,學習醫術,後來找到了宮中的太醫父親,還是決意要和他幼時定下的夫人在一起,夫人讓他做什麼他都做,什麼開設醫館,為人診治,都是冬兒的善心。
「我只聽娘子的話。」
他枕著手臂,還是那樣攝人心魄的笑容,冬兒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蠻橫的女子,肯定會被人笑話,卻也捨不得說他。
「殿下到底想做什麼呀,冬兒真是越來越不明白你了……」
蕭瑜清冷的聲音響起,卻烘灼著冬兒的心弦。
「沒什麼,只是想做你的人。」
蕭瑜將毛筆蘸好墨汁,放到了冬兒手中,溫聲道:「娘子的字的字已經寫的很好了,招牌的事,還要讓娘子來定奪才好,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就叫『杏濟堂』吧。」
「好啦,不要再說娘子了,冬兒喜歡殿下叫冬兒的名字。」
「這是為何?」
她也學著蕭瑜那樣說情話,只不過不似他那樣嫻熟撩撥,笑盈盈靠著他說:「因為世界上只有一個冬兒,娘子卻有很多。」
不過,對於蕭瑜來說,已經十分撩人了。
冬兒拿起筆,有些緊張地在宣紙上寫好「杏濟堂」三個大字,有著蕭瑜寫字時的凌厲瀟灑,也有她自己筆下的寬和溫厚。
「今後來這裡的人可就幸運了,這可是孟小冬的第一份墨寶,也是今後的皇后娘娘第一次為民間提筆賜字。」
蕭瑜誇獎地說,冬兒驚覺自己的字已經寫得有模有樣了,思想片刻,扭扭捏捏在他面頰上親了一口。
午後,冬兒和蕭瑜為做牌匾的鋪子裡送去了杏濟堂那副字,便前往縣府中探望,果然上午行跡可疑的那人又跟了上來,一直到宋蕙親自出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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