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尚不見大亮,有人在屋門邊上敲了敲,宋蓉與春琴登時坐起,細聽來人報信,才得知宋濟民和宋蕙已經定了死罪,午後就要被押解入京,眾女眷□□沒入奴籍,其余男子充軍北邊,家僕變賣,充入府庫。
大約已經做好了淪落為奴的準備,宋蓉並無大悲大駭,強以鎮定,告訴看守之人春琴與蘅姐兒與宋家並無親連,也非家中僕婢,不應當受牽連,經查證後,果然來人將春琴與蘅姐兒帶走。
宋蓉又將自己的私房錢全都拿給了春琴,叫她一定不要聲張,暫時躲避風頭,來日若是能將嫂姐宋母與宋蕙幼子救出,她便感激不盡了。
春琴心中百感交集,卻只能哭求著眾守衛,直言宋濟民有冤,旁人問她為何如此篤定,卻又一言不發,眉目一凜,抱起蘅姐兒憤然離開了縣府,直奔杏濟堂去。
衛蘭依舊抱病在身,藥鋪店門緊鎖,春琴只好從屋後院門求見,走到巷門口時,卻見到兩個佩刀的守衛站定當中,還不做出反應,就被捉入院中。
她狼狽抬頭,卻看見衛蘭和孟姑娘換了一身新衣,與另一個渾身貴氣的男子和年輕女子對坐,飲茶談笑。
蕭瑜已經告知了冬兒他和蕭琳的謀劃,只是見到春琴渾身是傷,狼狽不堪,年幼的蘅姐兒哭泣不止,冬兒眼神中難□□露不忍。
春琴也不管蕭瑜,跪下求冬兒一定要救宋家上下,將頭磕在地上的青石板上作響,鮮血流流,與塵土一併混黏在臉上。
梅音知道冬兒心軟,得到蕭瑜的示意,將她擋在身後。
蕭瑜向來性情沉冷,眉目之間積威冷蹙,春琴一貫都十分害怕他,不敢和他交談對視,見到如此情形,也只好求蕭瑜看在與宋蕙交好的情分上想辦法出謀搭救。
「宋大人一家對你是有恩情的,你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女子,我心中敬佩,可是如今證據確鑿,有人明指宋大人與郗恆王譜之死有關,我又如何搭救呢?」
「可是……穎王殿下不分黑白,義父和義兄是被冤枉的!」
蕭瑜冷笑道:「穎王殿下不分黑白是非?你可知道這位是誰嗎?」
蕭琳垂眸,一雙漆眸傾注,春琴似乎明白了什麼,難以置信地望著蕭瑜。
「你,你是穎王的人?你們都是朝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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