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今日看著瑜兒被郗駿平一點點誘害,我心中有多痛苦,若是那些官差親衛能再多幫一幫他,能像護衛我一樣保護瑜兒,或許他如今就不會氣力將熄息地睡在那里,我多想告訴他們那人不是什麼衛蘭,那是我的手足,我自小帶大的皇弟——」
他放低聲音,像是失了骨頭一樣低伏在梅音耳畔,像是質問又像是乞求說道:「你真的忍心,他日有一天我再次這樣手足無措看著你受害,看著我心如刀絞,你怎麼能說那樣的話?你忍心將我拉到太陽下活著,卻又棄我如敝履。」
他這樣講,終於把梅音說哭了,在他懷中聲淚俱斷,說她以後不會這樣說了,她不會不要蕭琳,也不會拋棄他自己去過快活的日子。
蕭琳不制止她的哭聲,等她哭過後小心安慰,帶梅音回到房內就寢,待她熟睡後又去看了冬兒和蕭瑜,讓侍女們好生照料。
他披上梅音為他備下的大氅,掀開幔帳,出了寢屋,張兆並其余親衛以及離開易原縣多日的領軍楊羽正在院外焦灼等著他。
此時已近寅時,涼夜濃寒,月露宵冷。
見蕭琳前來,眾人忙躬身行禮道:「參見殿下。」
蕭琳頷首,帶眾人到了縣衙內堂中,進屋後讓眾人落座。
「你的傷如何了?我叫人送去的傷藥可有用過?」
蕭琳看張兆腿上裹了一層厚紗布,還滲著殷紅血跡,便詢問他的傷勢,聲音中多了些暖意。
「多謝殿下關懷,屬下已無大礙,其他死傷者已得到安置,春琴和郗駿平皆無大礙,且屬下已經廢了他的武功,他斷然不能再作惡了……」
「你做的很好,辛苦你。」
張兆感到萬般愧疚,猶豫片刻後問道:「殿下,衛蘭公子如何,屬下無能,今日,今日若不是衛蘭公子拼死護衛,只怕殿下真的要遭歹人毒手了。」
「衛蘭他……傷得不輕,萬幸她夫人前些日子求得了一個護身符讓他帶在身上,才沒有因那穿心一劍斃命,但是若是明日醒不來,恐怕亦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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