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狹長的鳳眸閃過一絲狠戾,冷聲道:「我自非良善之輩,也不好奇蕭競權做出什麼枉顧天倫的事來,鳩殺先帝……只聽聞當年公公也是紫宸殿裡說一不二的人,衡陽王與公公私交甚密,怎麼會幫蕭競權做出這樣的壯舉,如此無憑無據的事,就不必告知我了。」
「這!難道殿下就不想報仇雪恨,殿下難道真的不信老奴所言之事?」
蕭瑜的情緒仍舊不見波瀾,只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難道公公想要我如今站在城門之上告訴天下之人,說他蕭競權當年毒殺先帝,偽造聖旨繼位?」
「我——」朱進見蕭瑜對自己毫無信任,便知道他是逼自己將當日事情巨細無遺和盤托出,知道自己已經無力與蕭瑜抗衡,便從懷中的香囊里取出了一枚狼首蒼隼戒,四隻蒼隼托一狼首,這正是班茲部的圖騰。
朱進將那狼首蘸了茶水,將那茶水潑在地上,院中頓時便升騰起一陣若有似無的異香,樹上的鳥雀登時便停了鳴叫,振翅落入庭院,銜起那茶中的紅棗蓮子吞食。
不過數秒,那麻雀便在地上抽搐不停,直至暴死。
蕭瑜長眉緊蹙,問朱進這是何物,朱進便答,這是一枚戒指,這枚戒指的狼首部分淬入西域奇毒,這枚戒指的的主人是班茲人,正是他協助蕭競權毒殺先帝,甚至可以說,當年朱進看到蕭競權站在他身邊,看見他將此戒投入先帝的藥碗中又撈出。
「你口中的這位班茲人,不會是說——」
「不,老臣萬萬不敢非議梅妃娘娘,娘娘不會做這樣的事,是那位銀築將軍,是他,殿下忘記此人了嗎?」
蕭瑜自稱並不知曉此人的存在,心中卻暗道不妙。
真的是銀築,可是,怎麼會是他呢,母親知道此事嗎?
朱進情緒萬般激動,咳嗽不停,幾乎要將自己一幅衰朽的身子搖撥散架。
他繼續說道:「殿下,老臣自知罪孽深重,無顏面對先帝與衡陽王殿下,可是當日之事,老臣亦是被陛下矇騙,老臣曾蒙衡陽王殿下聖母敬慈皇后之恩,一心求保衡陽王殿下繼位,因此從陛下和今太后口中得知先帝有意傳位與當年四殿下琅琊王時方寸大亂,被陛下利用,才做出那荒唐之事。」
蕭瑜掩下心中疑慮,平靜說道:「好,我姑且把此物算作是物證,公公您作為人證,可是僅憑這一面之詞,如今如履薄冰的我也是無能為力啊,據我所知,銀築將軍已死,又有誰能證明你說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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