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自己走嗎?」
蕭琳問道,也不用梅音回答便抱她下了樓,下樓時將她在懷中抱得更緊。
整個身子浸入溫熱的水中,梅音也恢復了不少氣力,同時頭腦也清醒了不少,才想起自己方才和蕭琳兩個人「放縱」了些什麼,恨不得將水汽熏紅的臉埋入水下。
蕭琳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用棉布巾為她輕輕擦拭身體。
梅音有些不好意思,她本就不是富家之女,後來入宮為婢,從小到大也就只和冬兒一同在干爺爺朱進那裡的大浴桶里洗過幾次藥浴,和冬兒一起互相玩「給娘娘洗澡」的遊戲,如今被蕭琳這樣對待,當真是十分的不適應。
「殿下為什麼不沐浴呢,那個,讓我自己來吧,一會兒殿下沐浴的時候,我來侍奉殿下好不好?」
蕭琳頓了頓說道:「可是我不喜歡有人侍奉。」
梅音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便又問蕭琳想吃什麼,蕭琳不語,用手指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他只想靜靜地呵護著她,憐惜自己的心愛之人,這是他從前的遺憾,也是他如今的幸事。
梅音不再說話,乖乖被蕭琳擦拭身體,將頭髮擦乾,蕭琳抱她上樓讓她自己再小憩一會兒,便一個人去了淨室。
梅音睡在小榻上,望著他的身影,忽然想到了什麼,神色中流露著不忍,等了許久,蕭琳才回到她身邊,胸口還有些未乾的水珠。
她起身拉蕭琳坐下,蕭琳偏了偏頭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忽然就被梅音推倒在了床上,一句「你做什麼」還未說出口,梅音便強拉開了他的衣衫。
他本同蕭瑜一樣生得白淨,只是不如蕭瑜那般,雪色膚貌下可見紅暈,蕭琳身上不見血色,故而紫紅的瘀傷在青白皮膚上顯得更為觸目驚心——這是那日在紫宸殿中被蕭競權罰跪受的傷。
「好了,看夠了嗎?」
梅音紅著眼眶搖搖頭,輕輕用手撐做一個小蓋,遮在他膝上的傷口處,仿佛這樣就能讓他少受一些痛楚一樣。
「這裡怕是要留疤了……想是那幾個碎瓷片子扎進去得深,如今又著了水,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殿下一點也不愛惜自己!」
她鼻中一酸,說話時語氣也哽咽著,當日蕭琳回到住處時踉踉蹌蹌的,下衫上都是血,險嚇壞了梅音,蕭琳卻說自己沒事,如今傷口已經成了這樣,怎會是沒有大礙。
蕭琳不回答,任她擺布著,只是抬手撫上她烏黑光亮的青絲,他很喜歡撫觸梅音的頭髮,就好像是在觸碰能用眼睛看見的清風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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