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在宮中眼線眾多,你還是小心行事為好,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今後就不要再講了。」
看他講話這樣冷淡,蕭珍臉上也沒了笑意,冷嘲道:「果然呢,二哥從來都是小心謹慎之人,不像我……二哥便放心吧,我不是來害你的,說上一句話無妨的。」
蕭琳聽得出他言語不善,便回答了剛才她的問題。
「若說是無意爭搶,這樣的話你也不會相信,可是我並不在乎父皇將皇位傳於何人,我身為皇子,被父皇封為穎王,受澤百姓俸祿,若是天下大亂,黎庶遭難,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蕭珍站在月光的背側,讓人難以看清他的面目,只是能在月色逃脫陰雲禁閉時偶爾看見他眼中晦暗的閃光。
他又說道:「二哥這樣講話,可真是折煞臣弟了。」
蕭琳不解,問道:「為什麼?」
「誰人不知道二殿下出身嫡長,才學品行兼備,即便因皇嫂之事與父皇離心,可是滿朝文武誰人不知——父皇他疼愛二哥,看中二哥!單單是這一點,二哥就贏過我太多了」
「可是我呢?」蕭珍輕嘆一聲,「無論我做什麼,麼污兒二漆霧二吧椅歡迎加入每日更新父皇永遠都是對我百般戒備,懷疑我有異心,就連從前的……就連從前那個人,幼時也是得了父皇百般疼愛的,我都看在眼裡,可是我卻什麼都沒有。」
蕭琳本想告訴他,蕭競權沒有真心疼愛信任過任何一位皇子,可是他最終沒有說出口,只告訴蕭珍,他無意和蕭珍爭搶什麼,如果他有心去奪皇位,那便好好去做,讓蕭競權滿意就是了。
蕭珍凝望著蕭琳的身影,嘴唇蠕動著,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月光灑落在白玉石階上,映著他的面色慘白。
良久,他開口道:「聽聞二哥前些日子從幽州回京,身子便一直不好,二哥今後也要多多注意身體才是。」
寒風測測,如同他說這句話時一樣失了溫度。
半晌,蕭琳平靜地回答:「我知道了,調查太子謀逆一案,你亦傷神頗多,世子年幼,你身為人父,也要多多陪伴在他身邊,悉心教養。」
蕭珍走近了他一步,卻依然站在陰影中:「哦,二哥就不會嫌棄我狠毒嗎?」
「你說什麼?珍兒,你是指前幾日查案之事嗎?」
「正是,這幾日來,我聽到不少人說我是心狠手辣之人。」
蕭琳不解蕭珍為何說起這件事,不過他的確有所耳聞,有時遇到朝臣議論,他也會出面為蕭珍辯駁。
「古往今來,酷吏千萬,皆是被人稱為『狠毒』,可是他們所作,不過是各為其主,遵叢皇命罷了,既然父皇托重任於你,你也做得不錯,何必多想?朝中黨爭不斷,言官相伐,這些風言風語,何必往心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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