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從來沒有喝醉過呢,這酒真的是太神奇了。」
蕭瑜用手指碰了碰自己有些發紅的面頰,難為情笑了笑。
納度說蕭瑜還是應當多笑一笑的好,漢人總是不喜歡笑,經常板著臉可不好,班茲人都是很喜歡笑的。
「雖然這樣說可能會讓你不開心,可是我想,普通的瑪哈族人也是很喜歡笑的,大概不喜歡旁人歡笑的,就只有那些統治別人的貴族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納度答道。
「那麼,那蘭公主在漢人皇宮裡過得好不好?」
蕭瑜思忖片刻,卻讓冬兒來回答這個問題。
「啊,其實,娘娘過得也不差吧,肯定是沒有被苛待過,可是娘娘她並不開心,想必她受用那些所謂的寵愛獎賞,也不是很開心吧,她一直都在自責,她也一定很想念親人。」
蕭瑜補充道:「不僅是想念,還有想念時的愧疚,母親曾和我說過,她有很多次都恨不能自盡一了百了,可是她擔心自己死掉後見到班茲族人的冤魂,認為自己無顏面對。」
聽到蕭瑜說梅妃想要自盡,之前還一直稱她是叛徒的納度也急了,告訴蕭瑜她不可以自盡,老班茲王還在等她回來呢,還有她的哥哥和弟弟,都在等她回來,他們也想過去救她。
「你一直都說讓我親自去看看,可是外公他究竟怎麼了?」
納度長嘆一聲道:「他得了一種怪病,族中的迭理,也就是你的舅舅,那莫將軍,已經為他看過病治療很久了,可是卻沒能治好他。」
蕭瑜帶著疑問跟隨納度和納珠繼續前進,即將翻過一座山巒前,幾人來到了一處林地與草地交界的地帶,納度拿出兩個粗織的布條,交給蕭瑜和冬兒。
兩人自然理解納度的為難,蕭瑜得知路途不遠後,擔心冬兒感到害怕,便和她同乘一匹馬,兩人雙雙用布條蒙了眼睛,由納度牽引著向前走去。
再次見到光明時,遠處一抹初生的朝暉靜靜浮出雪山山巔,反射幽藍晶光,納度不知道拿出了什麼樂器或是號角,悠長雄渾的調子響起,似乎樂音要鑽進人的骨血裡面一般。
草原這個詞不僅僅是指代水草豐美之地,實際上,大草原中也有乾草原,或者可以稱之為荒原,或許貧瘠,乃至於殘破不堪。
龜裂的丘陵,起伏的山岩,卻也有清澈見底的小河流淌,閃著龍鱗瑞獸的金光,環繞過色澤鮮麗的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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